大筆開支。
這時果毅白剽想了想站出來抱拳說“街使,聽說這武三思是皇后的侄兒,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啊,卑職建議馬上把人給放了,以免惹火燒身!”
“放了?”蘇揚一聽,忍不住轉身過來看向白剽,“放誰?是放武三思,還是放駱賓王他們?”
“不如······不如都放了?”白剽看著蘇揚的臉色試探的問了一句。
蘇揚的臉色冷了下來“都放了?那我們金吾衛成什么?老百姓們還不指著我們金吾衛的人的脊梁骨罵我們欺軟怕硬、官官相護?我們金吾衛是干啥的?他們昨夜犯事被抓,今早就被放了出去,我們金吾衛還有何威懾力可言?百姓們還有何安全可言?”
“這······”白剽這下終于領教到了這個小郎君的厲害之處,他還是提醒了一句“可那武三思是皇后的侄兒啊,他要是去皇后跟前告狀,那······”
蘇揚走到白剽面前盯著他“皇后的侄兒怎么啦?難道就因為他是皇后的侄兒,他犯了事就不用接受懲罰?唐律是擺設嗎?你是擔心某被皇后一擼到底,還是擔心自己會受到牽連?”
白剽臉色一連數變,只好勸說“街使,你是初來乍到,而且以區區十六歲就擔任六品的街使,前程遠大,何必一來就得罪人呢?”
蘇揚冷笑著問“難道你不知這街使署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你要是怕得罪人,你就不要在街使署任職,要不要某跟周將軍說一聲,把你調去皇宮巡邏?”
白剽的臉色再次一變,隨后嘆息一聲退到了一旁。
蘇揚也不在理會白剽,他對門丁吩咐“武家和鄒家來了家人,那么駱家呢?”
“駱家的家人沒有來,但來了一幫文人書生,而且······而且還來了幾個平康坊青樓里的花魁和有名的歌姬!”
蘇揚聞言忍不住笑了“喲,這駱賓王和盧照鄰的人緣還挺不錯的啊,就連青樓花魁和歌姬都來找咱了!那行,蔡判官,你帶一隊甲士出去維持秩序,去讓他們三家各選一個代表進來,其他人一律在外等候,再有人嚷嚷和大聲吵鬧,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關進大牢里給里面的耗子做幾天鄰居!”
“諾!”
蔡鶴走出大堂點起了十幾個守衛兵丁來到了署衙外,署衙外的人群分成三堆各自聚集在一起。
“肅靜!”
隨著蔡鶴高聲大喝,三家的家屬們都安靜下來看著蔡鶴,只聽蔡鶴說“今新任街使上任,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諸位為保人而來,可千萬別把自己給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