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單,而名單上屬于我的名字被人刻意摳掉了,所以其他人被揪出來,而卑職卻不僅沒有暴露身份,還活了下來!”
這還真是一樁隱秘,蘇揚問“那么是誰有能力這么做?誰會這么做呢?”
魏庸道“只有一個人,他就是杜沖!”
“長安縣的不良帥?當年就是他把你安插進金吾衛(wèi)的?可他為何放棄了其他人而救你?”
魏庸似乎想到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來“對,就是他!他是我的兄長,同父異母的兄長,那天夜里我看到那份快要腐爛的名單上的一個破洞,就知道是他摳掉了我的名字,因為這世上只有他才知道我的身份!”
蘇揚萬萬想不到他讓魏庸做到的事情只是隨口一說,目的就是要在街使署立威,沒想到竟然牽扯出這么一樁隱秘之事。
蘇揚沉思了一下,目光再次落在魏庸臉上,“杜沖呢?”
“死在了被發(fā)配的途中!”
蘇揚另外一個疑惑涌上了心頭,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魏庸自爆身份的目的是什么?
“你為何要自己說出身份?須知朝堂上不乏對你們恨之入骨的人,一旦消息被那些人知道,你肯定會很危險!”
魏庸拱手作揖“那天使君拿卑職立威,卑職心里很清楚,但使君的那番話卻是讓卑職對您的看法發(fā)生了改變,您讓我的做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只怕官職都不保,可您似乎沒在乎。這么多年來,您是卑職遇到的第一個把百姓們和長安城的安全放在心上的官員,而其他人都只在乎自己的官職和前途,只在乎自己是否有好處和油水可撈!”
“您需要消息,而卑職有消息,也能收集到消息,在您的面前,卑職感覺自己能發(fā)揮作用!”
蘇揚凝視魏庸許久,這才說“按規(guī)制,本官轄下應該有兩個判官,現今還缺一個,從現在起,你就是判官了,蔡鶴負責外部事務,你負責街使署內部事務!”
魏庸拱手“多謝使君提攜!”
他被留在了街使府值夜。
蘇揚拿著兵器來到署衙外,甲士騎兵們都舉著火把在等待,隊伍站得還算整齊,將士們精氣神也很飽滿。
蘇揚的坐騎黑子被一個小吏牽了過來,他的佩刀也掛在馬腹上,他騎上馬,舉著長槊對眾人說“據說以往歷任街使的巡街路線是先向北去北城墻轉過景耀門再往南,這次某要改變一下,先去朱雀大街,出發(fā)!”
隊伍跟著蘇揚轉向朝右走去,拐過街角向南,清脆的馬蹄聲、沉重的腳步聲和大量兵器甲胄的撞擊摩擦聲向街道兩邊傳揚開來。
布政坊內的居民們都聽到了坊墻外傳來的動靜,心知這是街使巡城了!
蘇揚騎在馬背上,走了一段后對白剽招了招手,等他策馬上來吩咐“你帶暗探武官在第二橫街與大隊分開,繞到景耀門大街去暗中監(jiān)督武侯鋪和巡邏的武侯們,一旦發(fā)生違例行為,立即逮捕!”
第二個橫街就是從金光門到春明門這條東西走向的大街,這條大街經過皇城門口,橫穿朱雀大街的最頂端。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