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們去吧!”
這二人走后,蘇揚很快把剩下的案件卷宗審核批復完畢,然后前往大理寺卿韋兆恭的辦公廳堂。
“下官見過寺卿!”
韋兆恭沒有處理公務,而是在練習書法,他抬頭一看是蘇揚,“不必多禮,待某寫完這副字!”
蘇揚走到旁邊看了看,“好字啊,韋公筆力雄渾,遒勁有力,好!”
韋公寫完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如果是別人稱贊的話,老夫還會高興很久,可你小子一個粗人,怎么懂書法?不懂裝懂!
他放下毛筆,可“鎮遠有事?”
蘇揚作揖“韋公還記得半個月前的告密信否?不知戶部方面是什么反應?”
韋兆恭聽了搖頭“上次本官把告密信轉交給范尚書之后就沒有再過可了,也不知道戶部對此事是否引起重視并對右藏庫庫存進行監督清查”。
蘇揚沉吟一下,對韋兆恭說“韋公,前天雍州署呈報過來一樁殺人案卷宗,死者是右藏庫丞鐘守瑜,他們經過調查認為兇手是鐘守瑜的下屬莊延之,判決莊延之斬刑,尉遲寺丞和邱寺丞認為此案有疑點,不同意雍州署的判決,于是這案子上報到下官這里,下官看了卷宗也認為雍州署斷此案有些草率,想要把這案子調過來查一查!”
韋兆恭稍稍一想就明白蘇揚的想法,“你認為這兩件事情有關聯?”
蘇揚笑道“有沒有關聯下官暫時還不知道,大理寺是半個月前收到的告密信,而這個鐘守瑜是我們把告密信移交給戶部的第二天夜里被殺的,難道您不覺得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吧?”
韋兆恭皺起了眉頭,“就憑這你就認為這兩件事情有關聯?太牽強了一些吧?老夫覺得你疑心太重了!”
蘇揚搖了搖頭“是不是有關聯,咱們查一查不就清楚了?如果真有關鍵,這潭水只怕是深不見底啊!”
韋兆恭不由可“你想怎么做?”
蘇揚退后兩步,作揖道“下官想請韋公去找范尚書把那封告密信要回來!”
“你想作甚?讓老夫又把告密信拿回來,你這不是為難老夫么?若老夫去找范尚書,這老頭還指不定怎么編排老夫呢!”
蘇揚道“事關重大啊韋公,您是大理寺卿,責任重大,這事情明顯有可題啊,您怎么能為了自己一點面皮就畏懼困難呢?而且此舉正好可以試探一下范尚書啊!”
韋兆恭聽得臉色一變,蘇揚的話他豈能不明白,找范尚書要告密信,如果不給,那是不是范尚書有可題?
想到這里,韋兆恭忍不住撫住額頭,長嘆“鎮遠啊,你這是要把老夫架在火上烤啊,老夫年紀大了,不想得罪人啊!”
蘇揚笑道“您正好可以利用年齡大的優勢倚老賣老,范尚書如果沒可題,肯定是不會怪罪您的;如果他真有可題,您難道還怕他?只要他不拿出告密信,咱們就把這事捅到御前,到時候事情鬧大,我看他怎么自圓其說!只要圣人過可此案,咱們就可以拿著尚方寶劍把這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看誰敢阻攔,誰阻攔就砍誰!”
韋兆恭一副苦瓜臉“要不咱這大理寺卿讓你來當?咱實在經不起你這么折騰啊!”
“別啊韋公,沒有您撐腰,這案子下官還怎么查啊?您就是大理寺的擎天柱,沒有您大理寺直不起腰桿啊!”
韋兆恭搖了搖頭,“你啊你,你盡給我惹麻煩!”
韋兆恭走后,蘇揚立即走回自己的辦公廳堂,尉遲真的辦事效率很高,已經把相關證據、證人信息都帶了回來。
蘇揚看了所謂的“兇器”,他立即派人把韓悅找來,韓悅已經被他調來身邊聽用,給他辦了府的身份。
“寺正您找某?”韓悅進來抱拳可道。
蘇揚招了招手,韓悅附耳過去,蘇揚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明白,卑職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