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內放牧,一千人以內的小部落,駐軍可以自行出兵掃除,發現一千人以上的部落立即上報安撫使府,并做好出兵準備,經安撫使統一安排調度之后再出兵!”
張仁愿問道:“將軍,現在西受降城只有兩百兵丁,其他兵士何時補充?由誰來統帶?”
蘇揚笑道:“你別著急嘛,兵馬正在中受降城集中操練整訓,再過幾天就會分派兵馬過來駐守!”
“哦對了,河的南邊就是豐州地界,現在的刺史是裴炎,他是做過宰相的人,這段時間你和他相處得如何?”
張仁愿回答說:“還好,兩月前某去豐州招募民夫前來筑城,裴刺史很配合,幫了不少忙!”
蘇揚笑了,問道:“你覺得這個人怎樣?”
張仁愿不解,“將軍是指哪方面?”
“為人、為官、為政!”
張仁愿有些吞吞吐吐,“將軍,在背后議論某人,張某還真不習慣!”
蘇揚擺手:“不是議論,就是讓你說說你的看法,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說的話不會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里!”
張仁愿想了一下,“好吧,張某就說說對裴刺史的印象吧,裴刺史好學,即便到了這邊關之地也是每天夜里苦讀,為人隱忍,人都說婁師德最擅隱忍,以我之見,裴刺史也不遑多讓!”
“裴刺史擅做官,能籠絡下屬佐僚,常施恩于他們,對于犯錯的人訓斥和處置也很嚴厲,下屬佐僚們對他又敬又怕!”
“至于為政嘛,具體到下面的各事務,以我之見,裴刺史還不如一介小吏能干!”
蘇揚一愣,“不曾向張兄對于裴炎具體的辦事能力評估得這么低,不知張兄為何會有這種評價?”
張仁愿笑道:“將軍知道裴炎的出身么?”
“略知道一些,他不是出身于河東裴氏洗馬房么?”
“不錯,將軍可知他在弘文館讀書多少年?都曾擔任過哪些官職?”
蘇揚其實對裴炎的事情了如指掌,鐵衛早就把他查了個底朝天,只是張仁愿問題,他也不好暴露自己對裴炎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情況,于是說:“某倒是不知道這些!”
張仁愿說:“裴炎很年輕時就在弘文館讀書了,他前后在弘文館一共待了近二十年的時間,以明經及第,后來擔任過御史、起居舍人,可以說他沒有任何的當任地方官的經歷,也沒有處理具體的地方和朝廷政務的經歷,但他卻一路做到了宰相,您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蘇揚抱拳:“還請張兄賜教!”
“意味著他擅權謀而輕務實!”
蘇揚被這句話驚到了,不由向張仁愿舉起了大拇指:“張兄此言精辟,某佩服!”
第二天,蘇揚渡河南下豐州,豐州的地界其實很廣大,西至狼山,東至黑沙城,這一大片黃河南北兩岸的土地都是豐州的地界,但因為這一帶常有北蠻部落前來放牧,近年來又不時有北蠻兵成群結隊前來燒殺擄掠,豐州黃河以北的百姓死傷甚重,很多百姓都逃到而來黃河以南,黃河以北很少有看到百姓居住,到處都是北蠻牧民及其牛羊馬匹的身影。
渡河之后,各處都能看到豐州百姓們的身影了,這一帶是水草豐美,土地肥沃之地,產糧極多,特別是在永豐城周邊地區,全部都是肥沃的土地,在冬小麥收割之后,地里種的豆子和其他作物應該已經又到了收割的季節。
但此時,永豐城周圍還有大片的田地都荒蕪著,城外城內有許多衣食無著者。
看到這種情況,蘇揚皺起了眉頭,原本應該是富庶之地,如今怎么變成這個樣子?雖說幾個月前豐州多數地方都遭到了北蠻大軍的洗劫,但也不至于到現在還是一副被洗劫了完全沒有恢復過來的樣子。
“老丈,官府沒有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