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更加狼狽。
“雖然很好奇你又是如何在那個女人面前活下來的,本座當年也是……”
蔣天明搖頭,止住了話,感慨道:“但無論如何,這也算說明本座沒有看錯你,甚至若我沒有猜錯,今日就算我沒有現身,你也未必會身死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謝遠皺眉。
“未必就是那個女鬼或者那個女人。”蔣天明搖頭道,“我只能告訴你,真相遠比你想象的更加復雜,或許她們和我們一樣,也只是牽扯在其中的局外人罷了。”
“一直云里霧里有意思?”謝遠忍不住有些怒道,“有什么說什么不好嗎?”
“并非刻意隱瞞,只是本座也還沒完全搞懂,自然無法告訴你什么。”
蔣天明喝了一口酒,淡笑道:“但其實真相有時候也沒有那么重要……”
“什么意思?”
“因為不管真相如何,我們已經被牽連了不是嗎?”
蔣天明說著,驟然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冷聲道:“我不管這極東之地是誰布下的局,但它礙著老子了,那就不行!”
“若不是這什么狗屁牢籠,老子三十年前就該踏入王侯,現在應該已經成神了!”
即便心中對蔣天明仍有諸多怨言,此時謝遠也忍不住嘴角一抽。
三十年前成王侯?
在夢里成?
蔣天明罵完之后,忽的起身,將手中的酒壺橫起,如琥珀一般的酒液滴落,對著長空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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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即便本座說了這么多,你心中依舊有很多怨氣,甚至依舊認為,張青木之死,是本座的錯……
謝遠,本座只想告訴你,以今日本座所得,莫說死了一個張青木,就是死了十個張青木,那也值得!
你根本不明白,讓這牢籠裂開一個口子,哪怕只是短短的一刻,有著何等意義!
你以為天陽門是如何從不入流的小門派成為如今的第一宗門的?
天道無情,每個人皆有自己的使命。
本座只希望,今日過后,你能真正將自己當做天陽門的一員,也不算負了張青木之犧牲。”
“說來說去,還不是在套路我。”謝遠不屑道。
“那也是因為你值得套路!”蔣天明淡淡道,“你若是個廢物,若在那最后一戰之中可以忽略,那你都不值得本座浪費一滴口水。”
“何苦要將我拉下水?”謝遠語氣有些飄忽,“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種喜歡在身上背負枷鎖的人。”
“有羈絆,就會有枷鎖。”
“最后一戰是指?”謝遠沒有再多談論這個話題,忽的轉而問道。
“是賭上了三十年成敗的一戰,一旦開始,便無人可退卻。”
蔣天明忽的笑了笑,“其實你何嘗又不明白,從你生在青州有些事便已經注定,你想要獨善其身,那難道你甘愿在六合境老死不成?”
“你要當一輩子的羔羊,還是放手一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又是何等精彩!”
“極東之地……真的太小了,聽聞東荒王朝的大都強者如云,王侯數不勝數,難道你不想去見識一下嗎?”
“還有……其實張青木未必就完全沒有了希望。”
“怎么說?”謝遠一愣。
“‘閻羅丹’觸犯生死法則,煉丹之人會受到輪回掌控者的懲罰,但也正因如此,反而不會魂飛魄散,只會受盡永世折磨,但換個角度想想……
你不覺得這也給了你一絲機會嗎?”
蔣天明目光熠熠,抬頭看向長空深處,“只要你有一日足夠強大,甚至比那輪回掌控者還強大,如何不能救回青木?”
比輪回掌控者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