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之上好似因為這句話微起波瀾,兩人一時間都陷入了沉寂。
可能嗎?
如何不可能!
“不用給我畫餅。”
謝遠眼神一動,但面上還是毫無波瀾,他站起身來,也從儲物戒中掏出了一壺酒,緩緩自長空灑下,酒香四溢。
蔣天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還是忍住了。
“拿來吧。”謝遠灑完了酒,忽的向蔣天明伸出了手。
蔣天明嘴角一抽,疑惑道:“什么?”
“我的斬月劍基本廢了,那把誅仙劍正好合適。”謝遠淡淡道。
“……”
蔣天明忍不住罵了一句,“你不是鉆進地底了嗎,怎么知道我拿到了劍?”
“以你的性格,會眼睜睜的看著季有德把劍帶走?”
“其實我也缺把這樣的劍……”
蔣天明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手腕一翻,將一把巴掌大的毫不起眼的灰色小劍扔給了謝遠。
“這劍上有封印,沒有特定法門你恐怕發揮不出它全部的威能。”將劍給了謝遠,蔣天明又叮囑了一句,“不過它畢竟是季有德誅仙劍陣的陣盤,你用之為核心布陣威能也絕對不俗,可留作絕招。”
“知道了,走了。”
謝遠拿了劍,沒有再和蔣天明多說,身形一動便踏空離去。
“去青州城?”
“嗯。”
“青州城的水也不淺,小心些,還有,此次林家或許有些過分,但畢竟是清淺之血親,你注意分寸,此外,龍虎山和浮光劍宗未必是敵,你別可學我當年……”
蔣天明的話語尚未說完,謝遠身形已經陡然加速,轉瞬消失在了天際盡頭,只隱隱有一句話傳來:“程依依讓你閉嘴。”
轟隆!
半空之中驟然雷霆眨響,蔣天明一個踉蹌,竟是差點從長空之上栽倒下去。
“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重新站穩的蔣天明目瞪口呆的問道。
但謝遠早已徹底消失,卻是沒有任何回應。
蔣天明回過神來,忍不住罵道:“目無尊長的臭小子,和林錦龍那王八蛋當年簡直是一個德性,難怪能讓清淺也動了凡心。”
隨口說了幾句,蔣天明又有些肉痛的看了一眼長空之中尚未散盡的酒液。
“媽的,那可是三百年窖藏的仙人醉啊,就這么灑了,灑了……這小混蛋到底是在源地得了多少好處啊!”
“唉,回去估計又得和莫閑那老瘋子打上一架,算了算了,讓他兩只手給他出出氣吧……”
“可憐天陽門都是一群傻子,攤上我這么個智慧超群的門主,不感激本座也就罷了,還天天來找本座麻煩,偏偏本座還得哄好他們,當這門主我容易嗎?”
隨著一聲惆悵的嘆息,蔣天明的身形也在半空變得模糊,直至消失。
這一方天地徹底沉寂下來,只有汩汩的巖漿在不甘寂寞的流淌,那不時發出的爆裂聲,就像是在訴說著這里剛才發生的一切,可惜再也無人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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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城數百里之外,云霧深處。
一道流光從遠處掠來,隨即停下,只在半空留下一串花火。
如此高速的趕路,在沒有刻意護持下,謝遠之前的衣衫早就成了灰燼。
但赤果著身軀的謝遠卻好似沒有察覺,臉上依舊殘留著沉思之色。
今日之事,對于謝遠的沖擊之大,遠不是他在蔣天明面前表現的那般模樣。
他忽的有些羨慕穩健書的主角,可以有上百年的時間去慢慢耕耘,而不用如他一般,直接被卷進了一場無法避開的亂流。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