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一臉無奈的問道“那如今對本侯可有改觀?”
“雖有改觀,但下吏仍然認為縣君不是一個稱職的官員。”葉蟄也豁出去了,直言不諱。
“何以見得?”
葉蟄指著自己道“縣君初來乍到,未識葉某,憑一言而授公器,此為一。縣君顯然不甚通政務(wù),文書中也只看出了那兩個蠢貨的謬誤,此為二。不管縣君是否好色,攜女子上任終究有輕佻之嫌,此為三。
有此三事,下吏如何能相信縣君會有所作為?縣君能聽進諫言,不因怒而動權(quán),下吏甚為欽佩。但縣君顯然如今并不適合為一縣之君。”
說完,葉蟄無所畏懼的望著李澈,當然,腿還是抖起來了。
李澈也不發(fā)怒,只覺得很是有趣,轉(zhuǎn)頭問王越道“王君,你覺得葉史之言如何?”
王越卻是絲毫不懼李澈的,直言道“王某認為葉史之言不差。”
李澈又問韓浩道“韓君以為呢?”
韓浩也是個直性子,正直不阿,默然的點了點頭。呂韻本來想說話,見李澈不問她,也就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李澈對葉蟄笑道“王君與韓君都贊同葉君之言,葉君也別抖腿了,你都夸贊本侯不因怒而動權(quán)了,本侯焉能自扇耳光?”
葉蟄嘆道“方才還有三分虛言,如今是真的欽佩縣君之大度了。但葉某還是認為縣君如今主掌邯鄲這種名城不是明智之舉。
以縣君之大度,選他縣歷練,將來公卿可期,何必來邯鄲趟渾水呢。”
葉蟄不懂京中政局,顯然不明白李澈的無奈,李澈又何嘗想來邯鄲,但天下大亂在即,若不謀外放,不能掌控一郡,未來將無法改變。
李澈也無意訴苦,只是笑道“葉君這表現(xiàn)可不適合做商賈,商賈講究和氣生財,焉能如此直言不諱?若葉君從商,恐怕家底都要敗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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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遷邯鄲令。
澈初至邯鄲,邯鄲人葉蟄言澈三過,不足為令,澈征蟄為功曹,言曰“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蟄正乃吾之鏡也。”
——《季漢書·列傳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