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個(gè)能力不錯(cuò)的下屬。”俊俏宰相摸了摸他的尖下巴,“記得他有個(gè)疼愛的外孫?”余光掃了一眼燭臺。
“屬下明白。”梁三有些失望,但宰相思索的時(shí)候也很好看呢。
梁三吞了一口唾沫。劃掉了自己的批審。
“朝中為官的涉及案例皆留下排外,待我容后再審。”俊俏宰相的捉摸不定不禁讓梁三有些惋惜,隨后悄悄收起了自己的批紙。
宰相抓起了黑袍,披上后跨出了門欄。
微微一頓后,轉(zhuǎn)頭道。
“剩下的,殺。”
梁三急抱拳躬身,“屬下明白。”不禁因?yàn)榕d奮而打了個(gè)寒噤。
送走了宰相,梁三坐在了剛剛那俊俏美人坐過的香椅上,托腮發(fā)著呆。
隨后提筆在批紙上寫下幾行字。
“宰相是個(gè)美人。”
寫完便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合上收于內(nèi)襯中。
驟然“嘰呀。”一聲響起。
門又被打開了。
卻還是黑袍人。
梁三頓時(shí)依舊無語。
他怎么會回來呢?
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但這次黑袍底下的人倒是鎮(zhèn)定。
“剛剛走前倒是忘記說了,你這案上的香燭還不錯(cuò),我要了。”美人宰相的語氣依舊波瀾不驚,卻讓梁三很愿意聽。
“屬下明白。”梁三立即端起了閃著幽藍(lán)色火焰的香燭,畢恭畢敬的奉給了黑袍人。
“幾錢?”黑袍人不接。
“無需價(jià)。”梁三有些緊張,試圖看向黑袍下的人,試圖看清黑袍底下的表情。
或許宰相他意外的清廉?他會接吧?或許我不該講這話。
我和他會不會很相似。
帶著破碎凌亂的猶豫,這一時(shí)間的心亂如麻,讓梁三腦袋嗡的麻木起來。
“……”宰相接過這奇異的香燭,依舊不語,只是看著燭火幽幽沉思。
而梁三卻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我缺個(gè)會做香燭的藥師。”黑袍人不緊不慢的說,“有時(shí)候無聲無息的除去一些人,對我也是有必要的。”
“屬下明白。”梁三頓時(shí)明了,躬身更加,頭低得不見。
他需要我。
我能為他做些什么。
很好。
“明日起,你便常伴我左右吧……你話少,我甚喜。”說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暗室。
“是。”
只剩下了手心發(fā)汗的梁三。癱坐在了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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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齋暗營外
梁三踏著碎步回到了暗營,神情依舊是老神在在的樣子。
“三,宰相是個(gè)什么樣的人?”同僚見梁三魂不守舍的回到了暗營,不禁大感訝異。
難道宰相真的如傳聞一般青面獠牙頓頓吃小孩?
梁三這才有些真實(shí)感。渾渾噩噩的看向了同僚。
越看越是無趣。
宰相大人你怎么配評論。
梁三撫摸著匕首,很是不滿。
“天人。”說罷便徑直走向了暗營。空留了同僚摸不著腦袋。
“怪人。”說著便也消失了不見。
樹蔭莎莎作響,便失了人存在過的痕跡了。
梁三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