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菜抹了抹眼睛,“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語氣不自然的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小弟們一聽便一股腦撲了上去,恨不得撕了這膽大包天的賊廝。
廖命懵圈的看著來眾,臉都差點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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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輕點!嘶──!”廖命咬著毛巾,差點要罵娘,“那小二沒事吧?情急之下我可沒控制住,我這三腳貓功夫可不能收放自如。”
花菜甩了藥膏朝廖命去,“還知道呢,你這一出手人家得躺個一星期,酒窖里三十七缸的酒槽都毀了,你怎么賠!”說著恨不得撕了這賊廝。
“莫怪莫怪,你家不是世代靠著情報吃飯嗎?怎么連我進了京都不知道了,我要真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那不得挨上你家小二兩刀?”廖命接住藥膏,賠笑道,現在自己可沒錢惹這小爆竹,還得妥帖點。
是的,花菜家的酒館雖然之前明面一直是個客人罕見的小酒館,但一直充當著廖家的情報局,多數的情報都是那禿頭老板手里中轉的,這倒是在廖命無意中跟蹤自己的老爹發現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老頭故意泄露的。
“哼。”花菜插著腰,“我倒是想……”隨即又住了口。
“嗯?”
“沒什么!”花菜一瞪廖命,“只是你家虞狐貍太過厲害,只知道你在梁城以外,便什么也查不到了,還把我家新招的小灰鴿嚇個半死。”想著又是氣惱,恨不得讓廖命受受氣。
“哦?”廖命這下倒不好多問,這可是真的虎妞,小時候一個人蒙著砸了一條街的黑店,她真混了黑道可不稀奇。
“怎么?還不知道你家虞狐貍的厲害,還不滾去領教?”花菜見他這幅樣子更是上火,“幾年沒見倒就知道來欺負我,和那狐貍傻狗樂呵樂呵呢。”拍著桌子要趕人。
“沒呢,花菜妞,我和虞云鬧了點事,現在還惱著呢。”廖命倒是光棍,抹了最后的藥膏,便穿上了上衣。
“怎么?虞狐貍都被你這爛人氣著了?”花菜來了興趣,“那你未免也太爛了點,你不會半夜摸了人家床上了吧?”說著開始思索起這種可能,不想還好一想又要生氣。
“哼哼。”廖命裝起死豬。
“別哼了不想說趕緊滾出去。”
“我有個朋友……”
“嗯嗯然后你做了什么。”
“……我有個朋友和他身邊的女孩接了吻,被另一個喜歡她的女孩看見了。”
“哦──!爛人罷了,你那朋友考慮自宮嗎?我這打折呢,最近安排小太監進宮缺點人。”
“…………”
廖命簡直無話可說,在認識的人里,也只有花菜妞性格這么虎了,自己腦子抽了才和她說這些。
“罷了,時候不早了,我且去歇著,留個房給我。”廖命擺擺手,終止了這次沒營養的對話。
便起身朝花菜的閨房摸去。
背影和燭火一樣有些搖搖晃晃。
“站住!”
廖命沒有回頭。傻子才去別的房間睡呢,就你房間有天蠶真絲被,不睡白不睡。
“我也有個朋友!”
廖命頓了頓。
“他以前總是鬧事,但是從來不會逃避什么,他告訴我,事情錯了就不要想著后悔,不如把錯誤扼殺在最小的時候,凡事都講究效率。我覺得這個朋友說的很對,雖然他隨后就為了逗他家傻狗開心在煙衍臺燃放了半個小時的煙花。”
廖命轉身看著花菜。
花菜覺得自己的鼻子有些發酸。
廖命一步一步的走近,花菜也瞪著好看的眼睛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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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這小子就這么走了嗎?你還把令堂的珍酒送了他,真是個鬼賊廝。”有不懂事的小弟看著佇窗的花菜,忍不住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