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仿佛穿透了時光,沖著道袍少年的方向,露出詭異的笑。他的眉眼意外地讓人熟悉。
魔尊笙離開街道,所有的畫面由朦朧開始逐漸真實起來。還是那個巷道,人影稀疏。
三人站在格外破舊的院外,院門閉合,緋璃一手撐著七妄,一手執劍指著道袍少年的喉嚨。場面僵持著。
“我是誰?”道袍少年向劍靠近,劍鋒在他的頸上劃出血痕,然后,又愈合。
一向單薄贏弱的少年此刻意外地有些強勢。
緋璃下意識后退,“你與他長的很像。”
“他只取了兩人靈魂,給予魔力,使其記憶不忘,不死不滅。”少年又逼近一步,“一個是刀客,曾經的捕頭;一個是僧人。”
“捕頭在一次次輪回中,拋棄自我,步入殺戮道;僧人自哀,空有救世之心,無奈無救世之能力,坐地圓寂,困于業障,不能坐化,自銷三魂。他選擇無知入輪回。”
“此間已無人類。”
少年的聲音平靜。
“那么,你說我是誰?”
他靠的愈近,劍劃開一道大口,血染紅他的道袍,繼而又整潔一新。
“你是魔尊!”緋璃的聲音都染上了怒氣,觀看一場場的殺戮也讓她變得陰郁暴躁。原本挪離的劍又送進了幾分。
七妄握住緋璃的手,安撫地搖頭,移開劍鋒,“你并非那二人,可,也非魔。你與他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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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握的手傳來溫度,七妄的面色并不好看,甚至有些可怖,卻能讓緋璃安心,給她勇氣,而緋璃也給予了七妄安定。
“笙。”少年低喃,他的面容青澀而慈悲,這是一種矛盾而又自然的氣質。“我是笙,是他舍棄的本我。”
“本我?”
“是的,本我。你們救不了這座城。”少年笙低低嘆息。“他舍棄善良,亦舍棄了殺戮。”
“他雖然是魔尊,掌控整座城所有死靈,但,他不能控制城的毀滅,也不能阻止這座城陷入輪回,不可避免地讓那些生靈被一點點蠶食吞噬。”他推開陳舊的院門,入眼荒涼。
“這里埋著爺爺和姐姐。是他殺的。”他拂開蜘蛛網,兩座墳頭高起。
“他救不了他們,也不愿他們日日輪回,于是囚禁了他們的靈魂,讓他們長眠于地。這里是這座城里維一的例外,只有這里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蒼老,枯敗。”陳舊而腐敗的氣息在這里卻是那么的真實。
“而我,是他舍棄的本我,他的良知與善。自他姐姐與爺爺死去后,他再無弱點。你們根本殺不死他!”少年撫著墳頭,耐心而細致地擦去灰塵,表情沉重而懷念。
他一再強調著殺不死魔尊這件事。
“殺不死?你的意思是殺死他便能解救整座城?”緋璃對他的話有些懷疑。
一股違和感再次涌上七妄的心里。七妄盯著少年的眼睛,很干凈!可他的眼睛,干凈的過分,也,太,過分了!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