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
“怎么?”七妄透過緋璃的瞳看到了自己的模樣,與平日無甚不同,只多了一雙赤紅血瞳。
所幸行人未曾注意到,七妄連忙低下頭。
“洛城花海動京城,那些吟游詩人總愛說酸詞,可這句,連我這粗人聽著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啊。”好客的行人說這句的時候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與自豪。
告別了過于熱情的行人,七妄和緋璃跟著人流隨意走動。
整個街上都是祥和而熱鬧,和七妄他們第一次踏入洛城有些相視又有些不同:一派生機。
是魔力維持的無數輪回中所沒有的生氣。
還有,陽光,緋璃看著斑駁的光影,有些試探性地伸出手,握不住的,溫暖的陽光。
“七妄,這?”她不可思議地拉了拉七妄的衣角,“我們真的回到了過去?”
七妄伸手,陽光在掌心跳躍。
這是真實的嗎?還是又一場更真實的環境?
“是與不是,還未可知,我們現在就去他的家里。”七妄道,“無論是否是真實,只有他的存在是真的。”
緋璃踩著石階一步一步地走下去,耳側長長的發絲隨風而舞,她的步伐緩慢而堅定,一直低著頭看著腳下顯得格外沉靜。只是周身彌漫的沉郁與哀傷卻讓周圍三步一叩的信徒忍不住側目。
“女施主,七妄一心向佛,從未想過與俗世有何糾葛,今日七妄剃度,斷盡三千煩惱絲。望施主不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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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妄冷漠的話猶在耳側回響,緋璃的步伐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到最后,山腳的信徒只能看見一抹粉色衣角迅速飄過。
*
“你說,他們可真不愧是師徒,都是榆木腦袋,不懂風情,那么木訥,呆板,還都那么可惡。”緋璃靠著枯樹,呆呆的看著溪水中自己沉郁的倒影抱怨著,“可為什么,我卻會喜歡上他,偏偏是他呢。”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輕的仿佛被風一吹便會散了。
緋璃的呼吸漸緩,一滴清淚劃過她的鬢角,又“噠”的一聲落在草地上。秋風吹起了她的長發,吹動了地上的小草,也吹皺了平靜的溪面,連她依著的枯樹枝也輕輕晃了。
緋璃漸漸入了夢鄉,夢中似乎有一雙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頂,輕輕地撫摸她皺著的眉心,仿佛是想要將那份憂愁撫平。
直到太陽下了山,緋璃才悠悠轉醒,扶著枯樹站起身,看了眼遠處山頂明明滅滅的燈火,轉身喃喃自語:“他的佛,他的信仰。他剃了度,就更像他的師傅了。”緋璃撿了塊石頭,重重的丟進溪里,發出“啪”的響聲。“都是木頭疙瘩!”緋璃的聲音忍不住帶了些憤恨,可說到最后還是忍不住哽咽。
“那時,你親眼見著他剃度,對你的責問沉默不語,你是否也如我此刻這般,心里似塞了個東西,又堵又疼。”緋璃撫了撫干枯的樹枝,扯起嘴角輕笑起來,眼里的苦澀似要溢出來。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