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朗放下糕點,“阿姐,我今日見著七公子了。”
林媽媽帶著丫鬟們都退出了亭子。
時朗一邊說一邊偷偷看阿姐的臉色,見她果然看了過來,又有些吃味。
“公子他一個人又駕著馬車去了郊外,我見著他時,他還在瞌睡,真是散漫。”
“公子他是你能說道的?”麗娘又笑,拍了他一下,然后又蹙了眉,擔憂道,“不過,公子總一個人出去到底是不安全的。”
“得得得,阿姐眼里就只有公子了。”時朗不滿,輕輕得推了她一下,動作卻輕而又輕。
“哈哈,好大醋味,”渾厚的笑聲傳來。
“阿兄。”
“阿兄。”
聞言,兩人立刻看了過去。
“阿兄回來了。”麗娘笑道。
時靖大步跨了過來,先是對著麗娘溫柔得笑了笑,然后拍了一下時朗的肩膀,嘲笑他,“那么大人了還吃醋。”
“啊,疼!阿姐,阿兄打我。”時朗立刻跳開,揉著肩膀委屈巴巴得看著麗娘。
麗娘立刻安撫他,又忍不住噌了兄長,“阿兄的手勁太大了。”
時靖之摸了摸鼻子,咳了兩下,放柔了聲音對著麗娘悶聲道,“我忘了。”
說話間又偷偷瞪了時朗一眼,“臭小子,又告狀。”
“不服?哼,誰讓我比你小,也更討阿姐歡喜。”
“你小子欠削!”
“我告訴阿姐!”
“你!”
兩人眼刀交鋒無數(shù)。
麗娘無奈得敲了一下時朗的額頭,“好嘛,你又騙我。”
“哪有,是真疼!”時朗又裝模作樣得捂著腦袋哼哼起來。
“我拍得是肩膀,不是腦袋!”時靖之冷嘲熱諷。
時朗癟嘴不說話,只嘟著嘴看著麗娘,“我沒騙阿姐,只是現(xiàn)在又不那么疼了。”
麗娘搖頭失笑。
時靖之白了他一眼抓了塊糕點塞進嘴里,剛要再拿。
“不給你,”時朗便抱了糕點盤子躲了過去,還得瑟得強調,“那是阿姐特意給我做的!”
時靖之又瞪他,“你阿姐也是我妹妹。”然后又換了委屈的表情眼巴巴得望著麗娘,“妹妹忘了阿兄嗎?”
變臉之快,讓一旁的時朗目瞪口呆。
“自然是有阿兄的,”麗娘拿過一旁的食盒,從里面拿出一個碟子,“這是兄長喜歡吃的馬蹄酥。”
“為兄很喜歡。”時靖之立刻笑開,連忙從懷中掏了個包裹,“這是給妹妹的,拆開看看。”
麗娘上前打開,是一支紅翡桃花簪子,她拿了起來,盈盈一笑,“我很喜歡,謝謝兄長。”
“我便知道你會喜歡,我瞧著時就覺得襯你,”時靖之也笑,拿過方才的錦布擦干凈手心,“我給你戴上。”
等戴好了,他又夸道,“果真好看!不過也是我妹妹生得好!”
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倒是讓麗娘羞紅了臉。
旁觀這一切的時朗覺得手里的核桃酥也不香了,立刻瞪著眼睛指控時靖之,“不是,阿兄,你太狡詐了!”
“你自己沒買禮物,怪我?”時靖之翻了個白眼,與面對麗娘時的溫柔小心完全不同。
“阿姐,等明個我發(fā)了例銀就去給阿姐買個比這還好看的!”
不待麗娘回答,時靖之便出言嘲諷,“你的例銀和俸祿加起來都不夠。”
“我,我,”他當值不久自然沒有兄長攢得多,比不得,說不過,時朗癟嘴,拽了麗娘的衣角,“阿姐,阿兄他又欺負我!”
燕柒公子倚在馬車上,面上三分微醺,手執(zhí)一把紫金皮鞭,偶爾見馬停了步伐便揚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