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門在眼前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光亮。
原本帶著清淺笑意的男人,聲音如冰渣:“你怎么又回來了?”
什么?同樣面容如冰的席崎疑惑地開口。
“不是說好了那是你最后一次出現!”男人的質問,而后是極為不屑的嘲諷,“怎么后悔了?”
“胭胭她,”席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可以控制這具身體,又為何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可男人立刻便打斷了他的話,冰冷的聲音是對他稱呼的不滿,“那是本王的夫人。”
本王?
眼前被他下意識忽視的異樣立刻變得深刻起來。
繡著冷梅的屏風、梳妝臺銅鏡、雕花木椅、還有一水的侍女。
還有這個對他熟絡卻不掩厭惡男的人。
他自稱是胭胭的丈夫。
席崎的神色愈發古怪起來,他不是在做夢?
腦海驟然里劃過一些零碎片段,不待他細細思索,眼前的一切又如雪花般散去。
緋璃又熟悉又是好奇地看著七妄,七妄不那么愛笑了,七妄也長得更加好看了。想到這里,緋璃臉紅了下,好在日頭大,原本她臉上就有些粉,想來七妄是看不出來的。
忙轉了話題看向七妄手里的水桶。
“七妄,你還要挑幾桶水呀?”
“再一趟便滿了。”
緋璃點頭,然后七妄就繼續提著水上山。
緋璃不會冒冒然去搶七妄的水桶,他把這當做修行,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課。
七妄挑著水,緋璃跟在身后,亦步亦趨,像極了七妄小尾巴,這也是兩人早已習慣的相處。
七妄的步伐真穩,桶里的水那樣滿,卻不曾晃動,除了自己剛才湊近七妄,才讓他后退灑出了點水。
七妄的頭發很長,烏泱泱的,又柔又順,好像比她的都還要長些。
七妄的背影可真好看,緋璃看著那抹素白的身影,只覺得他連影子都是好看的。
一時起了興趣,便追逐著去踩七妄的影子,七妄察覺動靜回頭,她便連忙背過手,抬頭沖著七妄笑,一派天真模樣,就像以前調皮被發現后時那樣。
七妄搖頭,又轉過身子,唇角卻上彎了起來。
緋璃成了女孩子,可性子卻是沒多大變化呀。
這樣想,內心的無措和不安便淡化了,七妄不懂如何和女孩子相處,甚至,他的玩伴也不過是幼時的少兒郎緋璃,兩人一靜一鬧,也是緋璃生動活潑得多。
想了解他的原因。
溫茹說過,在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時,她偶爾也會想當個解夢人。
宋君最近沒有預約,溫茹便決定關上幾天門,去探尋肖華的過往。
翩翩本想跟著,又擔心wish會不適應新家,便留了下來。而那只奶牛貓被翩翩取的名字便叫wish,名為希望。
翩翩始終覺得是太過失望才會選擇放棄,那么留有一絲希望就會更努力些。
那幅畫也被翩翩掛了起來,與溫茹的畫并齊。
溫茹穿得休閑,背了個包,帶上手機和一支錄音筆。
然后驅車前往昨天去過的小區。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把車停下。
由于是周末,比起昨日,今天要熱鬧許多。
溫茹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樹下玩耍的孩子們。
“大姐姐,你是肖華哥哥的朋友嗎?”一個西瓜頭的小男孩走了過來,仰著頭,有些靦腆又好奇得問溫茹。
溫茹彎下了腰沖著他笑,“也許是朋友吧。”
“為什么是也許?”小男孩不理解,朋友就是朋友呀,眼神澄澈如泠泠清泉。
“因為,本來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