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合該一世孤獨。只是若有了你們師兄弟,他也便有了親如手足。”焚寂站起身,倨僂著身子,向外走去,“明德,為師大限將近,今日便閉關(guān)。”
焚寂法師走進(jìn)那間偏門前,回頭看了一眼窗外跪著的優(yōu)曇,又看向了明德,“以后,代為師好好看著他吧。”那眼里的慈愛與乞求讓人不忍。
那一日是明德最后見到師傅。
“胭胭。”他呢喃著,那雙寒霜凝結(jié)的眸子軟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他是做夢了吧。
竟然會夢到小姑娘。
她四年前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后,他們在公寓等了許久才相信她是真的不會再出現(xiàn)了,可即便如此,每年他們四人都會回到公寓聚上一次。
“小姑娘長大了。”他輕嘆著,又憐惜著她消瘦,“只是瘦了些。”
“還是有些肉才更可愛。”
他伸手想要揉一下小姑娘的頭發(fā)。
“你在做什么?”
姜幼胭迷蒙的雙眼瞬間清醒了起來,眸中一片冷清。
她的聲音冷淡又疏離,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姜幼胭的神色很古怪,她沒有錯過醒來時看到的他眼中的驚喜以及聽見自己的話后劃過一抹受傷,可這才是最古怪的,這個人怎么可能會用那么膩歪的眼神看著她。
幸而,只是一眨眼功夫,眼前人又恢復(fù)了往常那幅外表高嶺之花實則內(nèi)里黑透了的模樣。
“夫人怎么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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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什么夫人!席崎被從自己嘴里說出的話震驚了。
姜幼胭瞥了他一眼,然后搖頭,冷淡道,“無事。”
然后從床榻上爬起來自然得整理了自己的衣襟,然后提著裙擺打算從他身上跨過去。
他卻是直接抓住了姜幼胭的手腕。
姜幼胭皺著眉順著那只手看過去。
“夫人的發(fā)髻亂了。”他輕笑了一下,然后抬手把姜幼胭鬢角落下的一縷發(fā)絲別到耳后。
姜幼胭并沒有避開他的動作,只是看向他那雙始終帶著笑的眼睛,又皺了下眉。
然后才下了榻。
門外的等候吩咐的侍女們魚貫而入。
服侍姜幼胭到屏風(fēng)后換了衣裳,凈面漱口,梳妝打扮。
而這期間,他始終掛著清淺的笑意如欣賞藝術(shù)品般看著姜幼胭的一舉一動,沒有一絲不耐。
姜幼胭在侍女微紅的面頰上過了一眼,又瞥了一眼今日醒來便奇奇怪怪的男人。
男人對著她莞爾一笑。
姜幼胭收回目光,斂眸提起裙擺向門外走去。
雕花大門在眼前合上隔絕了外面的光亮。
原本帶著清淺笑意的男人,聲音如冰渣:“你怎么又回來了?”
什么?同樣面容如冰的席崎疑惑地開口。
“不是說好了那是你最后一次出現(xiàn)!”男人的質(zhì)問,而后是極為不屑的嘲諷,“怎么后悔了?”
“胭胭她,”席崎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可以控制這具身體,又為何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可男人立刻便打斷了他的話,冰冷的聲音是對他稱呼的不滿,“那是本王的夫人。”
此時的七妄也未曾留意身后的了空不知何時已不知去向。
年輕的少年與紅影并肩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少年:“她可知道她會忘記。”
“你已清楚,不是嗎,她知道。”聲音含笑。
“那她為何還,還?”少年的聲音一頓。
悠悠一嘆,紅影開口:“若是他希望,她便愿意。”
“真是傻。”少年輕輕一嘆。
“嗯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