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司本就是武打演員,摔下時有改變方向減緩力度,情況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
不過,疼也是真的。嘶了一下,莊司搖頭,而后咧嘴笑著問江導,“江導,不用重拍吧?”
“不用重拍,把他抬去看看。”江導皺眉,神色嚴肅。
“沒多大事,待會反正是躺著的戲,拍完再去也沒事。”
冷峻穩重的年輕總裁,看不清容貌的夢中少女,倒多了幾分浪漫小言的意味,溫茹想著又往杯子里加了顆糖,果然,還是甜的好喝。
翩翩又纏了一會兒,見真問不出來也便沒了興致,倒了杯咖啡又一步三回頭得趴回了前臺畫她的畫。
溫茹這才慢吞吞得走回了咨詢室,看見方才招待宋君的那張桌子,那杯咖啡喝了大半,只留淺淺一彎,而那印著橘貓的一面剛好對著宋君的位置。
胖乎乎的,憨態可掬。
溫茹又看了看手上杯子上同樣的橘貓,挑了挑眉,“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
夢喜歡貓,他便對貓多了幾分喜歡。
要知道宋君的資料里并沒有關于貓的愛好,而是養了一只小烏龜,原因那兒寫的是好養活。
比起貓兒的矜貴傲嬌,烏龜的確好養太多。
溫茹自己也是喜歡貓的,卻是懶散的人,自認為照顧不周,便收了養貓的心思。
咖啡店的那只胖橘貓溫茹偶爾會過去擼一擼,也足夠她解饞。
“溫茹姐,那是方助理嗎?”翩翩問溫茹,“我們要去打個招呼嗎?”
“怎么會?”
“宋先生?”
溫茹白日里在街道上看見了那個灰白頭發的男人,便存了疑惑。
溫茹做事向來沒有半途而廢的習慣。
既然宋君與她三個月的合約并未到期,尚有一個月,她也是要將工作完善。
比如宋君的記憶。
宋君記憶里的夢在一年半前尚且居住在這座城市里,23歲,做著文員工作。
“你知道她長什么樣嗎?”
自那天后的第二個星期,溫茹再次見到了宋君。
在宋君進來的時候,溫茹習慣得打開了錄音。
“宋先生,下午好。”
“溫小姐,下午好。”
助手翩翩這次準備的是咖啡,是從鄰居那裝了一壺回來的,得益于溫茹的惡趣味,咨詢室里專門定制的咖啡杯上同樣印著那只肥胖慵懶的橘貓。
宋君看了一會兒印畫,然后抿了一口咖啡。
溫茹觀察到他這次的氣色不錯,至少,眼下已經沒了那片刺眼的烏黑。便開了口:“宋先生的氣色看起來很好。”
宋君放下了杯子,手卻沒有離開白瓷杯,指尖在橘貓上逗留了一會兒,宋君點頭,難得帶了笑音。
他開口:“我又夢到她了。”
溫茹挑了挑眉,微笑道,“那么恭喜宋先生了。”
宋君點頭,指尖又在橘貓上點了點,“而且,這次有些不一樣。”還有這個對他熟絡卻不掩厭惡男的人。
他自稱是胭胭的丈夫。
席崎的神色愈發古怪起來,他不是在做夢?
腦海驟然里劃過一些零碎片段,不待他細細思索,眼前的一切又如雪花般散去。
溫茹想著,從蛋糕店那買了個小蛋糕并成功獲得原老板贈送的一塊特制蛋糕,再出門直走到咖啡店點了杯打七折的咖啡,等待之余捏著特制蛋糕喂一手毛,成功聽到軟綿綿的叫聲,并達成一手毛的成就。
鈴鈴鈴――
席崎探手把這發出惱人鈴聲的手機拿了過來。
“喂?”聲音冷如冰渣,“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事情的話。”
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