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
見姜幼胭認可地嘆惋,陸嶼淺笑將姜幼胭的手覆上琴身,低眉問,“時隔百年,胭胭能讓她重新響起天籟嗎?”
“我可以的!”姜幼胭彎唇,語氣頗為自信,她的琴可是哥哥教的,哥哥最厲害了。
姜沐笙看著她的笑容。唇角亦是彎起,他是有這段記憶的,向來愛好廣泛好奇心重(其實就是三分鐘熱度)的小丫頭,對于琴這件事卻也頗為耐心。
想到這,他心下搖頭,小丫頭對于哥哥喜歡的事物從來都是很耐心的。
真叫人羨慕嫉妒。
姜幼胭面上又重新展開了笑容,果然笑著的胭胭妹妹最可愛了。
“胭胭妹妹為我們撫一曲吧。”趙瑚珊來了興致,催促。
姜幼胭唇畔輕抿,兩頰便陷下小小的窩,軟乎乎的,“好啊。”
“到花房去吧,那兒風景最好。”陸嶼提議。
姜幼胭想起那次三哥哥為自己彈奏的小狗圓舞曲,還有自己承諾地用古琴彈奏,兩人相視而笑,“好呀。”
都是小秘密呢。
盡管他有著姜暮笙的記憶,有著和小丫頭的默契和共同回憶,但小丫頭到了這里便全是與他們相處。
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而產生的依賴感,培養的習慣,她穿的衣服,說的話,那些語氣都與他們息息相關。
繼續閱讀!
又是挑釁,姜沐笙微微挑眉,對上趙瑚珊瞥來的狐貍眼,失笑。
他微微挑眉,把空了的杯子放了下來,看向幾人,問。
“我能借個廁所嗎?”
“當然。”陸嶼點頭。
“請便。”趙瑚珊攤手,狐貍眼彎彎,“就不招待了。”
在姜沐笙離開后,席崎瞥了一眼他的方向。
“你是不是知道鏡子在哪里?”席崎等在轉角處看著迎面而來的男人。
“什么?”姜沐笙微笑頷首,正用紙巾拭去手上的水跡。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席崎不接受他的避而不談,表情寡淡語氣認真。
與他對視了幾秒,姜沐笙把紙巾團成團丟進垃圾桶里,收斂了笑,點頭,“嗯,我知道。”
“學長,”席崎皺了一下眉,還欲再說,
姜沐笙卻打斷他,認真地問,“小崎,你希望她回去嗎?”
席崎回答得并不遲疑,“如果胭胭想回去。”
姜沐笙失笑,他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嘆息,“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坦誠。”
即便被看透了心思,面無表情的席崎不知羞惱為何物,只看著他,目光不銳利卻分外執著。
姜沐笙對他的表情并不陌生,在學生會時,每次自己的打趣便會迎來這么有意思的回應,就像記憶里的某個少年,這么想著,姜沐笙突然湊近了些。
他的動作很突然,以至于席崎下意識地瞳孔一縮。
姜沐笙細細打量著他,真的很像呢,尤其是這雙眼睛,不過,他搖頭笑了一下,笑自己想太多。
他退開一步與席崎隔開距離,收回了目光,緩緩敘述,
“我那時是在收藏室睡著了,睡著前,我曾見過一面銅鏡。”
“是那面銅鏡。”席崎肯定。
“是。”姜沐笙點頭,“上面刻著杜鵑喜鵲花紋,模樣很是精美。”
“銅鏡還在收藏室嗎?”席崎又問。
姜沐笙搖頭又點頭,“在也不在。”
“?”席崎微蹙眉。
“那面銅鏡碎了,碎成三份,偏生碎后的邊緣,圓潤光滑,背后額圖案亦是平整,就像本該是三份拼接而成的。”
席崎有一種直覺,心跳徒然變緩。
“因為是喜鵲纏枝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