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歸的不安和惶恐,又有誰可以訴說呢?
胭胭只是不想自己擔心罷了。
“妹妹長大了。”姜暮笙憐惜地上前輕輕地環住了姜幼胭,“這段時間胭胭不僅長高了,也長大了,只是哥哥有些失落,錯過了胭胭的成長過程。”
他終究是遲到了,沒有在姜家出事的那天就趕到胭胭的身邊,沒有保護好胭胭,免她驚免她惱,護她無恙。
這個懷抱溫暖得過分,明明并不寬闊甚至是單薄的,可在這個懷里仿佛能容下她所有的委屈,撫慰她所有的不安和惶恐。
熟悉得安心得讓姜幼胭想哭。
懷里的小人把頭埋得很緊,像小時候委屈了便會緊緊地埋在他懷里,也不說話,就紅著眼睛掉眼淚,乖得叫人心疼。
姜沐笙要長胭胭將近十歲,胭胭出世不久,原本就體弱的娘親便去世了。
爹爹和他都拿這個嬌小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了的粉團子沒辦法,實在是太嬌弱了。
小團子很愛哭,聲音不響亮,細弱而又稚嫩,像小貓兒似的,哭起來常會憋氣到紅彤彤,讓人心疼又害怕,只得愈發小心翼翼。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手足無措地養著粉嫩嫩嬌弱弱的奶娃娃,只唯恐磕了碰了。
姜問之寵她,但最寵胭胭的莫過于姜暮笙,他幼時便體弱多病,常居府宅,終日與湯藥為伍。
世人贊美他溫潤如玉,仙姿玉容的無暇公子,惜花君子,他卻是知道自己只是布滿裂痕的石頭。
但,胭胭卻是透過縫隙照進來的光,他們一脈相承。
胭胭又哭了。姜暮笙憐惜地撫著她的發,發頂上梳著的小花苞幼嫩而又精致,他輕柔地順著她的話,沒有取笑她都快及笄了還紅著眼睛哭鼻子。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語氣低落而又幽怨,他線條優美的下巴抵在姜幼胭的發上,溫柔地低語,“我醋了。”
謝謝你們,素未謀面的胭胭的哥哥們。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