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姜暮笙驚詫不已。
姜沐笙曾占據(jù)過他的身體,比之十六歲那年的生辰要更早些,那時也是他第一次見到胭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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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陌生的靈魂突然來到了他的身上,他原本注意點都在胭胭身上不曾察覺,只是那個靈魂發(fā)出了聲音。
“好奇怪,是在做夢嗎?可是我看過這種電視劇嗎?”
年少的姜暮笙疑惑地看著不曾開口只慈愛又無措地看著懷里嬰兒的父親,還有睡得正香握著小拳頭的胭胭,聲音是從自己腦海里傳出來的。
在他驚訝之時,那個聲音又開了口,他也看到了胭胭,“咦,是個小嬰兒?是在上演托孤的戲碼嗎?”
“好真實,哈哈哈,這里是什么地方,我不會穿越了吧?哈哈哈哈,這可比現(xiàn)代有意思多了,那些穿越前輩我可看了不少,看小爺混得風(fēng)生水起。”
“嘿嘿,我是要去學(xué)秘籍拜個掃地僧師父當(dāng)個武林盟主,還是文治天下,混個宰相?或者武治天下,要不要當(dāng)個皇帝玩玩呢?”
大逆不道,謀逆之事,這會害了父親和妹妹的,不可以!不可以做這種事!
“要不要看看這個身體的記憶,小說里都會接受原主記憶的。”
不可以!
察覺到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靈魂要窺探自己的記憶,姜暮笙心頭涌出了恐懼,不可以,他在心里厲聲呵斥著,“滾開,從我的身體里滾開!”
似乎他的排斥起到了作用,那個靈魂消失了,如他莫名地出現(xiàn)一般又莫名地消失了。
姜暮笙卻捕捉到了對方的記憶,零星的畫面閃過,車水馬龍,高樓大廈,西裝革履燈紅酒綠的宴會舞廳。
姜暮笙知道了那個靈魂來自不一樣的時代。
之后很多天姜暮笙終于確認(rèn)那個靈魂的確是消失了,他這才又放心了下來,與父親和胭胭相處,看著妹妹純粹的笑臉。
日復(fù)一日的藥浴;一日三餐的湯藥;密密麻麻不間斷的錐心之痛。
他曾不止一次想過就此死去,可望著父親期待而又慈愛的目光,父親是那樣地希望他活著。
他堅持了下來,只是活著于他卻仿佛成了一種煎熬。
但胭胭出現(xiàn)的那一刻,不諳世事的她沖著自己笑。
往日的看不見光明的天仿佛裂開了縫隙,有光透了進(jìn)來。
他想要努力一些,從輪椅上站起來。
他想以后抱著妹妹舉高高的游戲;牽著妹妹在石子路上散步……他想變得優(yōu)秀,足以成為妹妹的避風(fēng)港,讓她無憂無慮地長大。
……
那個聲音再出現(xiàn),是在幾年后,胭胭從小嬰兒長成了愛笑愛鬧的小團(tuán)子。
他也背著胭胭走過了府上的每一塊土地。
那個聲音依舊出現(xiàn)得很突然,甚至更突然地占據(jù)了自己的身體,而自己只能封塵在靈魂深處。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他看見了那個靈魂,是個少年,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五官和自己長得很像,除了那雙眼睛,要更加地神采飛揚(yáng),而不像他。
那個靈魂不記得見過他的事,他依舊以為自己是第一次“穿越”,姜暮笙連蒙帶猜理解就這個詞匯。
姜暮笙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便只能在深處看少年占據(jù)自己的身體行動自如。
那個少年獲得了自己的記憶。
在他獲取的同時,姜暮笙也接受了他的記憶,來不及消化著龐大而豐富多彩的記憶,姜暮笙連忙封閉自己的秘密把記憶藏在了最深處,他成功了,許是因為這是他身體的原因。
那匹白馬可真俊,他明明是喜歡的,為什么不要?
“姜沐笙”這么想著,向高座上的父親走去,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