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穿越之事隱瞞不得。
可穿越玄之又玄,人心最經不起揣測,知道了天外有天,誰又知道對方會不會起了掌控世界的心思。
學長哥哥可是說了,他那時可是有中二的滅世思想。
更何況權侵朝野的攝政王呢?姜幼胭不了解他也不敢揣度。
穿越必須要告知對方,但銅鏡啟動的方式,她也的確不曾隱瞞,她的確是不知如何啟動,血液觸碰銅鏡可啟動是一種猜測,而學長哥哥先前更提到過自己睡著后便無知無覺地穿越了,自己穿回來時了沒有什么流血事件。
這穿越到底需要什么契機她們誰也不知道。
姜幼胭睜著眼睛,明眸善睞,愈發無辜。
攝政王不置可否,不知是信了還是未信。
“王爺,可否煩請王爺幫民女尋一個人。”
“哦?”攝政王注視著他,鳳眸微斂,眉心微蹙,眸光深沉。
“是民女的哥哥。”
這倒有意思了,攝政王瞥了溫和含笑的姜暮笙,唇角勾唇,聲音涼薄,“本王記得太師只有一子。”
姜幼胭對著他的目光不閃不避,語氣堅定,“是民女在現代的哥哥,他極有可能也穿了過來,他與哥哥模樣相似。”
又穿了過來,攝政王瞳孔微縮。
一時間陷入沉默。
攝政王斂眉,把玩著扳指,看不透神色。
“王爺。”
一盞茶已經喝近,門外傳來聲響。
“搬進來。”攝政王道。
“是。”
把銅鏡搬來的人不敢妄動,銅鏡依舊是灰塵厚布的模樣。
半人高的梳妝臺上連著的銅鏡并不起眼,樣式普通,上面的雕花雕工也不出挑,喜鵲纏枝的圖案雖然寓意吉祥,卻也常見。
攝政王撩眸看了眼姜幼胭。
姜幼胭低眉,“正是這面銅鏡。”
攝政王想起那日前去教坊司尋姜幼胭時被忽略的奇特的被注視感,還有出門后遇到的那個滿嘴胡言的灰袍道人。
還有那似是而非的判詞:貴極煞極,求而不得。
呵。
攝政王擰眸,目光愈發冷了,“睚,把司弈請來。”
姜幼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攝政王的氣質突然就變得暴戾了。
腦袋上有微涼的觸感,姜幼胭抬頭,姜暮笙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姜幼胭抿了抿唇,牽住了哥哥的衣角,姜暮笙莞爾。
不久,門外又有敲門聲響起,卻是一道陰冷的聲音,“王爺。”
“進。”
“是。”那道聲音應著便推門進來。
“司弈,過來看看這銅鏡。”
“諾。”司弈抬眸目光直直落在了銅鏡上。
依舊是不修邊幅的打扮,神情淡漠之極,只一雙眸子目光炯炯。
看到他長相的姜幼胭卻是訝異不已,這人和先前那位司先生生得一模一樣!
古穿今之霸總的小花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