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無措的看了他一會兒,然后開始脫江別鈺的衣服,將他身上染血的外衫和中衣都脫下,便看到他胸前的箭傷還在流血,身上又多了一道刀傷,像是剛剛才被砍出來的,
她想到江別鈺背后的刀傷,便推著他側過身,果然背后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根本沒有處理過,看著觸目驚心。
白色里衣上的血跡都已經干涸了,封藍柚皺著眉頭,將他的衣服全部脫下來,放在一邊,又去檢查江別鈺的腿。
兩條腿倒是還好,雖然沾染了血跡,但并沒有傷口的痕跡,她松了口氣,還好,不用趁人暈倒了扒褲子。
一夜過去,等天剛破曉的時候,錢旻率先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山洞的頂部茫然了一瞬,隨即猛的便要站起身,結果手腳被綁住,他蹦了一下,又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傷口沒有處理,他光著上半身,正好磕在石壁上,痛的他悶哼了一聲。
他垂頭一看,只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被人扒光了,只剩下一條褲子,手腳還被人綁的牢牢的,仿佛怕繩子不夠緊實一般,還用藤條給他綁了好幾圈。
錢旻抬頭,就對上了對面封藍柚警惕的目光。
封藍柚手里拿著塊石頭,坐在火堆邊,伸手指了指他,威脅道:“不許亂動啊,否則石頭可沒長眼睛。”
封藍柚的身后躺著江別鈺。
江別鈺是側躺的,底下還墊了厚厚的干草,他身上的傷口一見就是已經處理包扎過,而且重點是,江別鈺身上為什么披著他的衣服?
身邊放著的藥瓶也是他的,水壺也是他的,就連干糧都是他的。
錢旻又垂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眼,除了昨晚他自己給自己包扎的傷口之外,還有幾處昨晚給江別鈺捅出來的刀傷,此時雖然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依然沒有處理過,疼的他皺眉。
他咬牙道:“你扒我衣服做什么?”
他不要面子的嗎?
這個女人真是沒有一點羞恥心。
封藍柚一邊往火堆里添加木材,一邊把干糧泡在江別鈺的竹筒里,聞言看了他一眼,說:“因為江別鈺沒有衣服穿了,不脫你的難道脫我的?”
封藍柚指了指他:“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丟到山崖里去。”
真是風水輪流轉,不過短短一夜,兩人身份就對調了。
錢旻無話可說,只是恨恨的瞪她一眼,沒再說話。
他當然不信封藍柚會將他丟下山崖,畢竟要丟的話,昨晚就已經丟了,根本沒有必要將他拖進這山洞里。
一邊警惕的盯著他,一邊又要救他,真是一個矛盾的人。
封藍柚將餅子捏碎了泡在溫水里,然后輕輕拍了拍江別鈺的臉:“江別鈺,喝水了。”
江別鈺沒反應,她只能將吃的先放下,把他額頭的濕手帕取下來,重新用冷水浸濕了,再給他敷上。
封藍柚憂心的看著江別鈺,有些惆悵。
她看著天色亮了,想要給江別鈺找有些草藥,可是她又不認得,王新月倒是認識一些能驅寒祛熱的藥草,原著里她就是仗著自己認識,給江別鈺找了好多草藥,才把江別鈺治好的。
封藍柚憂心忡忡,十分擔憂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把江別鈺給害死了。
錢旻突然道:“我可以幫你救他。”
封藍柚白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信你?”
錢旻頭疼的很,身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不然一直任由這樣下去,他怕自己活不過三天。
他有氣無力的說:“江別鈺受傷了,我也沒好到哪里去,我身上的傷口,你就看不見?”
封藍柚聞言,看了看他身上的幾道劍傷,以及沾滿了血的褲腿。
封藍柚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