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案件除了他,也沒有人幫忙。
雖然皇帝交給了二皇子負責(zé),但二皇子也不會親自下來審理,不過是全權(quán)交給他,奈何他無人可推,只能親自上了。
要去死者的屋子里查看,還是封藍柚提出的,她問刑部尚書:“那齊峰的屋子,有清掃過嗎?”
劉尚書道:“自然沒有。”
沒有打掃并不是因為要保留現(xiàn)場,而是因為人手不足,大家都去找尸體去了,一時半會沒有人手。
這次沒有仵作跟隨,所以現(xiàn)場保不保留對他們來說,問題不大,一個出身普通的隊正的死,對于皇帝來說無足輕重,若不是那把匕首,眾人都會將他的死怪在刺客身上。
畢竟這兩日實在是不太平。
但既然這事扯上了江二公子,那些人肯定要趁此機會咬住不放。
幾方勢力都在爭搶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也都在忌憚著文昌侯府會重新崛起,恢復(fù)到文昌侯勢力正盛的時候,大家都想著要趁此機會落井下石,
即使知道這事不能對文昌侯府造成什么實際的傷害,但是能阻止江風(fēng)儀上任也是好的。
幾人來到那齊峰的屋子里,屋子很小,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張凳子,然后一個靠墻的衣柜,并沒有其他的家具。
畢竟是給護衛(wèi)們準備的房間,布置沒有多好,也不怎么寬敞,桌上放著油燈和茶壺,以及一把弓,門口靠墻的地方還放著一個箭筒,上面裝著十支箭,這是每一個護衛(wèi)的標準裝備,若是無故丟失,會被處罰。
封藍柚走到禁閉的窗前,看了看,窗戶上沒有什么痕跡,如果不是對方將痕跡抹除了,那就是對方與齊峰認識,對方是直接從門口走進來的。
刑部尚書也對破案有些了解,這是他今日第二次來這個屋子里,實話說,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但還是裝模作樣的仔細檢查。
然后對另外四人道:“床榻上和地上都有血跡,卻又沒有打斗的痕跡,那齊峰或許與兇手認識,而且毫無防備之心,”
他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看了江風(fēng)儀一眼。
江風(fēng)儀冷笑:“我可沒來過,不然你問問同院子住的人。”
封藍柚點頭:“風(fēng)儀昨夜就在自己屋里,還與我一起用的晚膳。”
刑部尚書道:“雖然我并不懷疑兩位說的話,但是江少夫人,這自家人,可是沒辦法給自家人作證的。”
封藍柚似笑非笑的說:“我懂,劉尚書不是不信我,只是不信我們江家人罷了。”
劉尚書臉上的笑意僵了下,這話這么說也沒錯,就是聽起來仿佛他在針對江家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