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還沒等井鴻將蔡星河抬走,趙跖突然怪叫一聲,整個身子往地上四仰八叉的一躺,不省人事了。
“這小子又來這一套!”
洪勝海在高臺上看得咂牙花子,趙跖這個小兔崽子,居然裝昏裝上癮了。
“趙跖!你給我站起來!”
夏騰龍也看穿了趙跖這點小伎倆,雖然看起來趙跖遍體鱗傷,凄凄慘慘,但實際上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傷的一點都不重,胸腹要害都沒有大的創口。
“言而無信!小人哉!”
任夏騰龍在臺下如何大呼小叫,趙跖就是不醒。
起來跟你打?傻子才這么干呢!
本來趙跖還在想如何假意輸給林水瑤,正好借著蔡星河的劍勢順勢一躺,連認輸都不用了。
“跟你打?你這個武瘋子不得生生把老子打死?”
這廝居然直接用了一道閉氣訣,不昏也昏過去了。
夏騰龍氣得暴跳如雷,若不是井鴻在上面,他恨不得上去把趙跖給晃醒。
執法弟子見趙跖人事不省的樣子,點上一根細香,香盡之后,朗聲道:“趙跖無力再戰,林水瑤獲勝,直接進入大比決勝之戰!”
眾人大嘩,臺下的付東來和趙初揚捏著手上的賭券哭笑不得。
趙師兄啊趙師兄,你不想得第一你早說啊,我老付的五十靈石可都賠進去咯……
趙初揚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對趙跖有著一種迷之信心,以至于在趙跖獲勝的賭局上壓下了三百靈石的賭注,沒想到卻上演了這一出鬧劇。
看來,“裝死避戰”這個稱號要在趙跖腦門上待很久了……
罪魁禍首的趙跖才不管他們怎么想的,正昏天暗地地做著美夢呢。
上午的比賽就以這樣一種虎頭蛇尾的方式收場了。
井鴻對著看臺上的眾人行了一禮,朗聲說道:“諸位,本次大比因為特殊原因,上午的斗法到此結束,請各位原地休息,正午之后,再進行大比決勝之戰!”
“害!這才多久啊,就打兩場就結束了?”
“我說,這靈溪派是不是把那大比頭名給內定了啊?”
“就這?就這?”
“噤聲!小心閃了舌頭……”
眾修士七嘴八舌,看得井鴻一陣皺眉。
“轟!”
突破平地里一聲驚雷,原本還晴空萬里的靈溪谷,居然陰云密布,黑壓壓的一片,壓的眾人好像喘不動氣。
“怎么回事?”
“要下雨了……”
眾修士嘟嘟囔囔得,大罵晦氣,前一刻這靈溪谷還熱得眾人大汗淋漓,這時卻滴落大顆大顆的雨水。
“啪嗒、啪嗒……”
幾滴斗大的雨珠落在趙跖臉上,悄悄沖刷掉他面龐的數道血污。
“轟隆隆——”
夏雷陣陣,天色由黃轉黑,靈溪谷的楓葉被“呼啦啦”刮掉了無數,這是一副要下大雨的樣子。
“咔——”
一道閃電從天空綿延到香山峰下,驚起無數只飛鳥,撲棱棱得扇著翅膀在眾人頭頂盤旋,有幾只甚至闖入了演武場,低飛而過。
“傳令!升陣!”
“是!”
隨著數十個執法弟子的齊聲回應,眾修士眼見一道巨大的光幕從演武場四面八方升起,頓時籠罩了整個靈溪谷。
“諸位,靈溪派這幾日招待不周,本次大雨也是我派始料未及之事,還請各位修士見諒!”
井鴻的聲音不適時宜的從眾人耳邊想起,隨著數十個器堂弟子升起的大陣,天邊隆隆的雷鳴聲和噼里啪啦的大雨被一滴不漏得隔絕在大陣之外。
從無畏峰俯視下來,這座大陣像是個巨大的玻璃罩子,將上萬修士齊齊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