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于是夏之茗第一次逃出了家門,帶著一把小小的鐵劍,差點被大老虎給吃了。
結交江湖豪客、混跡煙花市井,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夏正陽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兒怎么忽然之間成了這樣。
好在人前的夏之茗還是能收起自己的倔脾氣,待人接物彬彬有禮,沒有讓夏正陽難堪,堵不如疏,這才隨她去了。
趙跖見夏之茗滿口黑話,又毫無小女兒姿態,對這個奇女子也心生佩服。
趙跖道:“夏小姐,你我不打不相識,這件大案不如你我一起查探如何?”
“正有此意!”
夏之茗和趙跖擊掌結盟,一男一女組成的“鋤強扶弱小分隊”就成立了。
夏之茗問道:“你是怎么查到這里的?這小羅山可有蹊蹺?”
夏之茗因為有返本歸元符,所以才順著人氣來到了小羅山,像這等荒山野嶺,高處又無田可種,哪會有正常人上來?
兩人都是這么想的,所以才生了誤會,都把對方當成了擄走村民的歹人。
趙跖將從句蕪道一路走來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夏之茗聽,從路上餓殍遍地的村民,到遭人劫持的劉喜,從三老豬娃子,到牛圈里的羅彥軍。
趙跖講完后,夏之茗憤憤不平道:“四海幫尸餐素位,才讓這些老百姓流離失所,若我看,應該都把他們的腦袋砍了才好!”
趙跖摸了摸鼻子道:“唉,說來也是我靈溪派的錯,若不是對濟水之南太過放縱,也不會生這檔子事。”
兩個憂國憂民的憤青感慨萬千,只恨上位者魚肉百姓,視人命如草芥。
“對了。”
趙跖從口袋中取出一物:“這是我在山上發現的布條,應該是羅彥軍身上的,你看有辦法能找到他嗎?”
這黃褐色的布條上也不知道是沾染了什么東西,或許是牛糞牛尿,夏之茗也不嫌臟,一把接過,取出一張靈符燃燒起來。
夏之茗的儲物戒簡直是個百寶箱,追魂符、鎖息符、返本歸元符同時激發,不過一盞茶時間就確定了幾處方位。
“有收獲嗎?”
趙跖期待的問道。
夏之茗皺眉道:“追魂符告訴我,羅彥軍的氣息有兩處,一處較近,是西面的山坳,另一處在東面……”
趙跖一拍大腿,說道:“那就是了!東面是小羅莊牛圈的所在,我就是從那里出來的。”
“這么說——”
“羅彥軍就離此處不遠!”
兩人一拍即合,趙跖“刷”得一聲抽出解牛刀,一刀劈開身邊的荊棘,刀指西處:“走!上山,剿匪!”
“玄石刀?”
夏之茗驚呼出聲。
趙跖一怔,只見夏之茗從儲物戒抽出一把長劍,通體潔白如雪,在太陽的照射下斑駁的刀刃微微反光。
沒有劍鋒,此劍并未開刃,倒像是一把燒火棍。
趙跖驚訝道:“玄石劍?”
沒想到夏之茗居然有一把玄石劍,莫非她是執劍流?
“你為什么用玄石刀?”
居然是夏之茗先開口發問。
趙跖道:“我好執劍,你呢?”
夏之茗臉色一紅,說道:“我還不會用劍。”
不會用劍你使個勞什子玄石劍?趙跖心中疑惑。
夏之茗望向遠方,表情平靜,眼里卻激蕩著洶涌的浪花。
“我最崇拜的人,是華夏劍魔解老前輩。”
什么?你崇拜解聽安?
趙跖摸了摸鼻子,心道解叔還真是老少通吃,在哪兒都有粉絲……
“那個”趙跖咳嗽了兩聲道:“聽說劍魔此人殺人如麻,你怎么會崇拜這種人?”
這廝居然給自己的師父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