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趙跖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回蕩在兩人耳邊。
孫自德滿臉堆笑:“不知上師還有什么安排?”
趙跖拉過來一張椅子,翹著二郎腿道:“就這么走了,不覺得太便宜你們了?”
“你還想怎樣!”
孫天德可沒有哥哥那么圓滑,居然忍不住嗆了一句。
“狗殺才!你不要命了!”
孫自德連忙捂住弟弟的嘴,瞪著孫天德的眼睛小聲罵道。
滿臉陪笑道:“上師……那個,我弟弟他脾氣急不懂事,您別在意……別在意。”
趙跖伸出兩個手指頭,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把馬文浩的腦袋砍了做投名狀,從此不再替這等惡霸作威作福……”
“這可使不得……”
沒等趙跖說完,孫自德驚恐道:“要是傷了雇主,我們兄弟二人就沒法在這吳河道做人了……”
散修也有散修的規矩,吳河道的散修聯盟雖然松散,卻也有幾條不成文的規矩,替凡人出頭辦事也就罷了,但是如果收了錢還弒主,那就不可能再有人肯奉其為“仙師”了,孫家兄弟就會連最后一個財路都斷了。
趙跖要他殺了馬文浩,傳出去定會在散修中身敗名裂,一輩子抬不起頭——雖然他們的頭已經壓得很低了。
“你先別著急……”
趙跖冷笑道:“聽我說完也不遲,如果你們不想殺他的話,這第二嘛,你們一人留下一只手就好了。”
什么?
你要我們留下一只手?
兩兄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憤怒。
欺人太甚啊。
可是即便如此,孫自德也忍了下來,強行按住弟弟悸動的身軀,孫自德顫巍巍道:“上師說話算話?”
趙跖一挑眉,冷冷道:“我以靈溪派的名聲作擔保。”
“好!”
眾目睽睽之下,孫自德御起飛劍,“咔”得一聲切下了自己的左手。
“哥哥!你……”
孫天德眥目盡裂,沒想到哥哥做的這么果決。
斗大的汗珠順著孫自德的額頂上流下,舉著一只斷手,孫自德紅著眼睛道:“上師,我們有眼無珠,甘愿受罰……”
馬文浩在一旁呆愣地看著這一切,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是條漢子!
趙跖心中暗贊一聲,也沒想到孫自德能有這等魄力。
“啪啪啪——”
趙跖撫掌道:“孫兄好氣魄,就是不知道您的弟弟有沒有自戕的膽量?”
“不就是一只手嗎?給你就是了!”
孫天德雙目赤紅,同樣手起刀落,鮮血濺了馬文浩一臉。片刻后一只斷手就擺在了趙跖面前。
“好!好!好!”
趙跖連說三個好字,沒想到這兄弟二人如此堅定,居然能為了區區一個馬文浩自斷一臂。
“那,我們兄弟二人能走了嗎?”
從切下手來之后,孫自德連哼都沒哼一聲,直著腰板,臉色煞白的說道。
“當然可以。”
趙跖還是敬重這種守諾的漢子的,笑瞇瞇地望著二人出門。
“等等!”
趙跖心中一動,又出聲叫住了兩人。
孫自德胳膊還在不住地滴血,轉身苦笑道:“不知上師還有何安排,我兄弟二人自當效力。”
此時孫自德也是心中微怒,我們都已經把手給你了,你還要趕盡殺絕?即便你是靈溪派,也不能隨意把我們散修當成低賤的野狗吧。
只見趙跖從儲物鐲中掏出兩瓶靈藥,拋給了孫自德,笑道:“兩位孫兄行事果決,趙跖佩服得緊,這兩瓶靈藥是濟北夏家的斷續膏,對外傷極為有效。”
“多謝。”
孫自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