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江習夏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這個不過十二歲的小丫頭,能有怎樣的身份。
瞧見江習夏懇抬頭看著她了,依雪即刻揚起笑容,故作神秘:“我告訴哥哥,哥哥會不會驚訝?”
她輕輕搖頭,依雪便咳嗽了兩聲,湊近她低聲道:“我是三苗國靈骨族的巫女。”
江習夏打量了她好一會兒,也實在想不出這樣一個心思單純,還有些跳脫的小丫頭,會是三苗國的巫女。
依雪看著江習夏眼中并無驚訝,臉上的笑容便減了三分,“哥哥不會驚訝啊!”
她繼續織布,“在我的國家里,也有一些圣女,她們大多不能離開的,我倒是好奇你怎么能夠跑到這個地方來?”
她忽而支支吾吾的說著,江習夏只好側首望向她,依雪又不好意思的躲開她的目光,手指不停的攪動腰間的衣帶。
“我是偷偷跑出來的……”
又偷偷瞥了一眼江習夏,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即刻上前一步,“哥哥,你別把我送回三苗去,我還沒有完成我的事情。”
江習夏只好長嘆一聲,略安撫的看了她一眼,“你告訴我你要做什么,我便答應不送你回三苗。”
依雪咬著唇,思量了一會便道:“我偷偷離開三苗是想要找到我的父親。”
江習夏忽而放緩了自己手中的活計,看著她為難的神情,也不知能不能在問下去。
依雪似乎以為她的眼神是肯定,便自顧自的說下去了。
“我阿娘是靈骨族的巫女,后來有了我,可是我不知道我的阿爹是誰。阿娘作為巫女,便被人批判不潔,可族中也沒有姑娘愿意做巫女,阿娘便培養我。”
“我不想阿娘受人如此流言,也想知道我阿爹為何離我們而去,就趁著阿娘不注意跑著離開了三苗。”
聽完她的話,江習夏忽而長嘆一聲,“我在這些地方游歷,其實也想找到我的阿爹阿娘。”
依雪眼中忽而一亮,“哥哥,也不知道自己的阿爹阿娘嗎?”
她將自己之前二十多年的事情約莫說了一遍,依雪眼中便盈盈的裝著淚水,“哥哥,他們怎么能夠那么對你,還有養著哥哥的阿爹阿娘、阿姐都那么好……”
“嗚嗚……”依雪抹了淚,便抓住江習夏的手,“哥哥,在三苗有媧皇族的人,她們的女子肩頭都有一個胎記的,便不會覺得奇怪。”
鄭楊忽而長嘆一聲,“三苗地處西南,多有上古部落,保留了刺圖騰這件事,自然不奇怪。”
“可夏……你夏哥哥可是南方人,他們的信仰又不同,自然會害怕了。”
依雪嚇得往江習夏懷中鉆去,江習夏未免被發現什么,也只好佯裝嚇了一跳站起來,“你怎么快便回來了。”
“你說呢?”鄭楊挑了挑眉,自己可是用法術做的,不費吹灰之力。
說著他便看著那屋子的織機,便心中傳話道:你怎么不用法力,三天三匹,你這頭一匹才開始呢!
江習夏只好無奈的瞥了一眼依雪,這個小丫頭在,她如何使用法術。
鄭楊隨即點點頭,“小丫頭,別打擾你夏哥哥幫你織布了。”
依雪即刻站在了里側,不愿鄭楊拉扯她,“我就要陪著哥哥。”
她只好跟著我勸說她,“好了,我早些織完也才能早些陪你說話了。”
“你這樣一直同她說話,她到不能專心織布了。”鄭楊又補上一句,依雪便奄奄的了,往屋外跨了一步。
回頭看著江習夏已經專心的在織機上,只好咬著唇,走到了屋外,在石墩上做下來,心中又十分的掛念,時不時看著那滿是機杼聲的屋子。
“哥哥今天真的能夠織滿一匹嗎?”
鄭楊拿著手中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