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看向身后的女床山,或許從一開始她的身邊都只有琉陌,女床山中也只有戚風淺淺的氣息。
“上次說戚風失蹤了,畢方尋了多少日,還是沒有尋到。”
青鸞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霎時便沉了下來,“哥哥,我把戚風趕走了。”
朱雀猛然站起身,“你找到他了,什么又趕走他。”
她微微張口,看見朱雀急切的樣子,又咽了下去。他隨即定了定神,又再次坐下,認真的看著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知道他和天界那個人有聯(lián)系,放出朱厭,還傷了琉陌。”
青鸞垂著眼眸,尚未發(fā)覺朱雀聽到此話已經(jīng)緊緊的抓住了那只茶杯,戚風竟然勾結(jié)天族放出上古兇獸。
“哥哥……”
此時青鸞已經(jīng)看見他手背的青筋暴起,便低聲的喚了一句。
朱雀隨即抬眸看向她:“既然如此為何要放走他。”
“這只是我憑著現(xiàn)場留下的氣息,還有朱厭死前寫下的‘姬’字,以及那個有苗氏長老的供述得到的。
天族的人我并不知道是誰,戚風既然做過了,凰后,瞿妃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收回了他身上的青鳥印記,他不在是我屬神。
這也是我對她這些年陪在我身邊能夠做的事情。”
朱雀聽她說著無奈,眼眸中藏不住的失望,也有些難過,隨即柔聲的寬慰著她:“從你醒來我便覺得不對,后來知道他對你有心思,也顧忌你沒有處理他。”
他頓了頓,又望向她,“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做。”
“哥哥是覺得我做的絕情了嗎?”青鸞輕輕蹙起眉頭,朱雀便搖了搖頭,“哪里絕情了,他做錯了事,總會得到懲罰的。”
“讓他離開你就是對他的一種懲罰。”
戚風竟然會這樣離開青鸞的身邊,這讓他意外;不過戚風離開了青鸞的身邊又該讓誰來護著她。
只怕青兒的婚事會更快的定下來,此刻鳳煜尚未登臨鳳王之位,她也不著急出嫁,可總要有一個有身份的人護著她才好。
“眼下要回鳳凰宮,戚風的事……”青鸞瞥了一眼朱雀。
他隨即柔聲的說著,“天帝只知道你們擊殺了朱厭,至于朱厭異動尚未知曉,既然戚風是與天族人勾結(jié),眼下還是不要告知父王才是。”
青鸞點了點頭,“戚風是阿娘從小選在我身邊的屬神,我突然收回印記自然會被猜疑,可這件事終究會曝露,讓我在好好想想吧!”
說完,她便覺得心中更加沉重了,接受了依雪的死,明白了她的第二次選擇,忽而知道母親的羽毛總藏著她的絕望,還等值了自己的屬神背叛自己。
眼下又要解決自己為何要廢掉屬神的事,真的好累。
她也坐在了石桌旁,目光沉沉,不知不覺便想到了琉陌,到如今只要他一人讓她能夠敞開心扉一些。
“上神,我們該會鳳凰宮了。”
畢方輕聲的提醒,將青鸞的思緒拉扯回來,收斂眼底的疲累,嘴角略帶笑意,“走吧!”
轉(zhuǎn)眼她便在鳳凰宮落下,朱雀打算送她回自己的寢殿,才踏入鳳凰宮鳳王便有事將他叫走。
青鸞也想一個人獨自回去,想想接下來的事情,便隨心的挑著路走,可這鳳凰宮本就不大,便遇上了白芷和宛如。
白芷挽著宛如的手,在宮中走著。宛如的神情已經(jīng)恢復如常了,只是瞧什么也都是不在乎的樣子。
末了將目光落在青鸞身上,才激起她眼底的波瀾,顫抖著嘴唇半晌才開口道:“青鸞妹妹回來了。”
白芷一早便從瞿妃得知青鸞的事情,看著身旁的宛如,即刻笑臉相迎,“青鸞妹妹回來了!”
她隨即依禮,白芷深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