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習夏抱腿坐在床榻之上,又是一個人這樣無聊的坐在這里,忽而耳邊便傳來“嚶嚶”的聲音。
原本低沉的眼眸中可算是添上了一筆亮色,“腓腓?”
她即刻拉開門,腓腓便即刻從向她,“嚶嚶!”
此刻的腓腓白色的毛上沾著泥土,還有些黑紅的血跡將毛發粘成一根,又可憐又無助。
江習夏還未來得及將它提起來,戚風便走了出來,腓腓匆忙的抓起江習夏的裙子躲了進去,靠在她的腳邊似乎還在發抖。
戚風看著江習夏愣愣的看著她,隨即淺淺一笑,“殿下,在屋中很悶吧!”
“啊?”腓腓更靠緊了她,似乎很害怕戚風。
她即刻掩飾的點了點頭,戚風走得便更加近了,腓腓已經跳上了她的腳背,爪子抓住她的褲腿。
“殿下不去坐一坐嗎?”
“我只想站在這里。”她定了定神才緩緩張口。
戚風略頷首淺笑,似乎沒有察覺什么,江習夏才略微放心一些,一反常態的問道:“那你出來做什么?”
他愣了愣,殿下從前看到我不都是轉身就走的么?難道殿下想清楚了?
“我聽到外頭的動靜想來看看。”戚風的目光早已經將這庭院掃了一遍,竟然沒有看到那只白色肉團子的蹤跡,或許是自己聽錯了。
又或者是牢獄中的那個人想要有什么動作,想著他才沖著江習夏拱手說道:“門口有風,殿下要小心些。”
說著他便轉身走了兩步,江習夏還不敢松懈下來,只是僅僅的盯著戚風的背影。
戚風微微蹙眉,便停下了腳步,“殿下,我有事要離開,你不要踏出這里。”
她輕輕點頭,戚風才放心的笑著,“殿下,真的不能離開這里,答應戚風。”
江習夏輕呵一口氣,“我知道了,你走吧!”
戚風才離開,腓腓便從她的裙擺中鉆出來,“嚶嚶”的說著,手不停的比劃著,江習夏即刻蹲下去
大約明白了那小家伙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鄭楊受傷了?”
腓腓點了點頭,江習夏即刻將他抱在懷中,走到屋中,“我先給你清洗吧!”
它卻即刻從江習夏的手中掙脫,反而跑向那緊閉的大門,揮動著爪子想要推開。
江習夏匆忙追上去,“腓腓你做什么?”
腓腓奮力的想要將宮門推開,江習夏不明白它的動作,打算阻止它,可耳邊卻傳來了鐵鏈打在木門上的聲音。
她隨即退后兩步,用法術看向宮門,原來宮門上鎖了。
腦中在此想起戚風那個看似溫柔的笑容,實則冰涼。自己從未離開過,為何這一次他要鎖上門?
她發現了腓腓后戚風也出來了,目光似乎在尋找什么,而且腓腓還害怕他……
“腓腓是鄭楊帶你來的嗎?”她滿腹疑問,在腓腓蹦跳著點頭的時候,便得到了解釋。
只是此刻門已經被鎖上了。
她將這院子打量了一番,腦中便浮現出當初翻墻去尋找鄭楊的場景,“我們翻出去!”
腓腓眨了眨眼睛,隨即撲在江習夏的腿上,緊緊的抱住。
她長吁一口氣,便越上了紫花樹,借著紫花樹翻動了旁邊的殿宇,這座殿宇倒是沒有上鎖。
之前戚風提及青鳥的事情,想必此刻她確實不能就這樣出現在這里,隨即捻起右手兩指,將幻術的口訣念出來。
只消二人走出這里后,遇上的人都略恭敬的看著她,“戚風神官。”
腓腓便不停的拉扯著江習夏往牢獄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處垂直的崖臂,目之所起除了些許山頭便是層層的白茫茫,她倒吸一口涼氣,身后又有巡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