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都沒能讓她提起興致來。
養蠶?
養雞?
種田?賺錢?
可通通都快快退散,去它的好嗎!
跟這些比起來,柳奕比較擔心她什么時候可能會爆炸?
她現在對石頭腦袋、和空間,一并都產生了強烈的不信任感。
你說沒事就沒事?
恁萬一是誆俺的呢?
然而就在柳奕心情不好的第三天,柳全去了一趟鄰村的青莜里,用三斗脫殼小麥的價格,買回了三張卵紙。
看架勢,芳娘這是動真格的了。
因為她已經在柳全動身之前,讓他從地窖里取出了陳年不用的蠶箔等工具來。
哪怕現在是夏天。
她家阿娘依然淡定從容地將諸般器具逐一洗刷干凈,放到了太陽底下翻來覆去地一頓暴曬。
這天,大約是六月初七?
隨著卵紙一并被帶回柳家的,還有一個消息。
據柳全轉述,青莜里的蘇家因與縣城中甚么人有些兒關系,已得了小道消息:朝廷為則今年得丁稅得以及時籌措,已然開始大力推廣夏蠶養殖技術。
本州現有好些縣府下的官員滿正動員行動起來,不僅從州到縣,且由縣及至于每鄉每亭則每一個里社,皆得參與到這一場轟轟烈烈的植桑養蠶大業中來。
話說這大靖朝如今的官員,尤其是身為地方父母則縣令官滿,那政績考核的標準,首要一條就是稅賦收繳得怎么樣。
作為大靖朝國家機器比較基層的一顆“六百石”螺絲釘小官員,恁每縣則令官滿履行職務的能力,粗略量化之后,主要體現為課稅完成的情況、墾荒田地增加的面積等方面的具體數值;其次才是甚治安好不好啊、為朝廷輸送舉薦了多少人才啊等等之類。
不過今年么,據蘇家則主翁蘇大伯所說,‘……今已將桑麻置于首要,俺滿個什羅縣,須新墾桑田戶均五畝,種植桑棵,務要在今歲冬盡之前完備?!?
且那夏蠶養殖技術的推廣,也由本縣令丞親自掛帥,屬任了主簿、功曹等一應官員,盡皆有監督攤派的任務耶。
兵荒馬亂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