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春季養蠶高峰期,他們就可以囤積相當于,至少,一百畝左右桑田的桑葉。
那也足夠養——等等!
柳奕想了想,哪里不太對勁,她好像忽略了什么問題?
……她記得,仿佛,最開始和阿娘開墾土地的時候,只有一小片空地而已啊,怎么可能產出這么多桑葉來。
當時她們開整的地塊,有五步?還是六步來著?
總之肯定是攏共不到半畝的田地!
要知道,她和阿爺現今要擼完那三分之一桑田,可是必須分作兩回啊。
主要原因倒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也不是她們覺得累,而是擼下來的桑葉沒處安放。
現在她家已經不用大靖朝的藤條籃筐裝盛桑葉了,甚至都不用空間里的大塑料箱子,而是應用上了那摞小號的半截化糞池。
大約有七八個半橢圓狀的大白“浴盆”,皆已裝滿了桑葉,散布在空間四下里的空隙處。
趁著整理修剪下來的桑條則功夫,柳奕悄悄地用腳步丈量了一番土地的邊角。
接下來的事實,只能讓她捂住了嘴巴默不作聲,這事……她不敢聲張?。?
一倍速的桑田,三步寬,七步長;二倍速的桑田,四步寬,九步長;三倍速的,最夸張,接近五步寬,十一步多長。
柳奕用的“步”,不是指普通一步兩步的步伐。就和芳娘或柳全丈量土地時使用的“步”一樣,是大靖朝的一種長度丈量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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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就是目前的一個她躺倒的高度,她理論上的臂展長度。
實際上么,約等于現在的她走路的兩步多不到兩步半左右。
明顯感覺到土地被拉扯了,是因為她孵化蠶蛹時候忘記收拾起來的蠶繭皮還留在地邊角落里吶。
一開始在一處孵化的蠶繭,繭皮一直都扔在原地沒回收,現已經東西散布桑田邊的幾處地方,中間最長的相距至少間隔有兩三步遠。
空間堆得雜亂,柳媽她們來去都在忙著各種活計,還沒注意到那些空繭皮,可柳奕很清楚啊!
空間的土地在變化,且是悄無聲息而又很不均勻的變化。
三塊應該一樣大的土地,現在變得大小不一了。
那個石頭腦袋果然沒有騙她,這個空間“氣球”,居然在膨脹?
柳奕沖進桑田里,先在三片桑田交界處,分別選擇了一棵略大的桑樹,做上一個小小的記號;又神經兮兮地跑到了桑田外,假意存放桑葉,實則用腳丈量土地。
她爹稍早的時候整理東西,是將那張大臺面的辦公桌放在桑田旁邊的,還有她的浴盆也是。
柳奕悄悄地量了一下,兩件東西之間的距離,接近四步多一點,她不確定和初始值一不一樣,但起碼可以記錄下今天的數值……
哎喲她的媽!
都好幾天了,她怎地一直沒注意到這些變化?
空間,它絕對不可能是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的。
到底是何時開始來?
‘豆腐塊,它不再是一個豆腐塊……’
‘氣球炸裂的形狀是隨機的……’
她想起來石頭腦袋說過的話。
上邪!
這么復雜的問題可真不適合她來操心啊喂!
柳奕已經顧不上做她發財的春秋大夢了耶。
她現在只想蹲在地上,找個黑漆漆的角落畫圈圈。
萬一爆炸了怎末辦?
萬一她被“爆漿而出”了怎末辦?
她爹媽還在這里?。?
這空間……它,它怎么可以這樣?
柳奕郁悶了。
就連后來柳全說準備抽空去青莜里找蘇家購買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