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彈起來,到一旁桌子上戳塊炸糕就吃。
“這要多久能做好?”
“總得個……十天八天的。”芳娘埋頭用線繩比劃著布料,又找了紙筆畫來畫去。
因是做袷衣,里子面子都得一起裁剪,這布料又窄,還得拼……麻煩著呢。
“恁還要摘棉花吧?”柳奕把炸糕裹了紅糖稀一咬一大口。
專心致志的芳娘沒應她。
柳奕看了一會兒,覺得煩亂,兩口吃完炸糕就去地里了。
她還是愿意干點農活,女紅什么的,繅絲捻線就罷了,裁縫,真不適合她。
她的空間感不是特別好,聯想力也不太行,都不曉得當初恁立體幾何是怎么折磨下來的。
好在這古代沒什么復雜的交通體系,啥都落后,解決了她的大難題。
下地摘了兩個綻口爆花的棉桃瞧一瞧,原來綠色的桃莢已經徹底裂開、干作了黑色,托著潔白一片小云朵。
還怪好看。
柳奕索性去地頭拎個籃子,把熟得差不多的棉花都摘了。
她家這次種的棉花不知算高算矮,起碼大部分都比她高,一棵苗上頭總有幾十個“果子”。
柳奕一邊摘一邊數,多的四十個都有,少的也有十幾二十,有些枝條全是果子,也有一些光長枝條不結果的。
她家除了施肥灌水也不曉得該咋管理,催得這些棉花嗖嗖長,一棵棵確實都能叫“棉花樹”了,這當算是棉花的“純天然形態”吧?
棉花桃,目前說來開口的少,沒開口的是多數——柳奕只記得她爹說過,摘就得摘那種綻開像爆米花的。
別看她家零零散散只種了約摸半畝地,當初她家老爹作為“棉花產區”……附近,長大的半吊子“技術指導”,說恁棉苗得密種,所以半畝地也有將近五百苗了。
從這么幾百棵“棉花樹”間轉下來,柳奕清空了好幾次小提籃,地頭也積攢了將近一大筐“棉?爆米花”。
如阿爺所說,棉花朵朵里頭還有種子,要把恁種子扒拉出來,剩下的棉花絮才可以用來制衣縫被。
今天是做不成這工作了——柳奕估摸著過些日子收這些棉花,還有得累。
那都是后話。
她的新衣,還要親媽針針線線地縫吶,要是有個縫紉機就好了……
“對了!”這事情一多,就容易糊涂,“咱家的葦絮放哪來著?”柳奕又朝架子上找去。
她們不是還攢著好些蘆花么。
想當初,這空間里可是蒹葭蒼蒼,她和阿娘就連收割下來的荻蘆莖桿都收拾得好好的。
芳娘笑瞅了她一眼,這姑娘,年紀不大,越來越愛操心了,什么零零碎碎都操心,比她這正經當家的都想得累,真是有當管家婆的“素質”。
兵荒馬亂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