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追求。
故而周四郎家的二姑娘私奔了,和里胥族里的曲家七郎。
婚姻者……昏因也,不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五迷三道的,如何能連餓肚子這等大事都不管不顧?
落得一身罵名,還要連累全家人不得安生——不過恁周四郎夫婦二人,只算自食其果罷了。
前還為買兒子,賣了一個大女兒,將周大姊“嫁給”了三十多歲一個外鄉的鰥夫。
恁小女兒自己找個情郎跑了,也就一點都不稀奇。
……這恐怕也是那女孩兒最后的徹底抗爭了。
站到毫不相干的立場上來說,柳奕瞧不上那對脾氣古怪唯兒至上的父母,如若能給“小鴛鴦”們提供些許支持,她很不介意捐款捐糧幫助他們遠走高飛呢。
只不過……柳奕搖了搖頭,她不是覺得自由戀愛不好,只是恁姑娘年紀還小,今年方才十四還是十五?
為了個愣頭青,早早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歪脖樹上,放棄未來的大好年華、食色人生,未免沖動了些。
換作柳奕自己——她才不會呢!
聽椿氏說,椿家新近上門來了一個媒婆,是為長藺亭開油坊的賀家,的一個內侄,說和來了。
椿氏看對方的家世比她們家好,心里已有幾分,覺著還可以再做打聽。
她家椿升現又不在家,作為嫂子也不好擅做主張。
椿二呢,一個人未免不夠心細了些。
還請柳全幫忙,看能不能暗地里打聽一下對方家庭和恁賀家十一郎的具體條件。
長嫂如母,這嫂娘通常也頗不好當,椿氏自然很想將一對弟妹的婚事辦得妥妥當當。
當初嫁來的時候,芽姊亦才她的阿融這般大小,當她半個女兒也不差。
這些年,除給椿二蓋房,他家亦給芽姊攢下了一份嫁妝。
不說多么風光,她家這兩兄弟,定然不肯叫唯一的妹子受委屈。
芳娘笑著表示,這事她記下了,回頭就囑咐柳全這個當“阿兄”的,仔仔細細好好打聽……
“你看,事情總沒有恁般說得簡單的不是?”柳全對妻女二人笑道。
接下來,他們依然有許多準備要抓緊時間做。
“第一要知道走什么路線,說走就走,總得有個方向。”也不是現開一個導航,說走錯了,調頭就好修正。
萬一走錯了路,不好說就一錯半個月呢!恁得浪費多少時間。
“第二,等到渠郎回來了,總要有所交代才好。”柳全又算著時間,“這走了有半個月了吧?我還說去送些干糧呢。”
這不是一般遠的路,雖然不送也可以理解,柳全一琢磨,“大勝縣仿佛在咱們這里東南方向,走這一趟,探探路也無不可。”
柳奕一轉,“我也想去。”
“那遠的路途,你去不方便。”柳全正要搖頭。
“咱們白天睡覺,晚上騎著車趕夜路罷。”柳奕笑嘻嘻的,“不就能比走路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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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想得出。”芳娘有些無語,剜她一眼。
“恁有什么想不出的,晚上又沒人走夜路,天大地寬,小單車拿出來,想咋騎,還怕交警攔下來怎地?”
“這事先打住了啊。”柳全攔下女兒的小火車,“說正事。”
對于她家的“思路寬廣”腦洞奇大,柳奕撇撇嘴表示,恁不是有遺傳呢嗎。
“第三,咱們還得多想想第二條路。像個應急預案什么的,比如——”
“比如萬一走散了,一定不能到處亂跑。”柳奕接過這話,對!阿爺提醒了她,“萬一咱們分開了,不管只剩下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都最好留在分開的地方多等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