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事情遂也不了了之。
待他們快走到笆溝里時,柳奕從小車上蹦下來,“咱們走一會兒還是歇歇腳,路還遠著呢,不著急這一時??!”
現在趕路都得靠腿,她爹能推車載著她或阿娘,她們卻不可能跟他換把手的,那得多辛苦?就這么趕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等到了前面找處大集場或遇有草市,再買上驢車,又能輕快許多。
柳奕想的是,別把她家爺娘累壞了。
柳全卻笑道,“恁才走多遠的路?剛出得門就累了?沒那么矯情?!?
附近的鄉野地方,他好歹也來來回回跑了這么幾年,大多數集場,一天都得打個來回。
這翻山越嶺的,時常還要推車載著多少東西,果真能鍛煉出“鐵腳板”。
現在要緊的是趕快走出這百十里地界,離白蕓里附近的亭鄉越遠越好。
“待走得遠了,沒人認識咱們,又要慢慢走時,爹也不催你?!?
“您現在這身扮相,我不信還有多少人認得出來?!绷瓤纯此悄樈j腮胡子,這一回的是改進加強版,被她和阿娘反復修理過,超自然、高仿真。
柳奕自己現也單梳著一個小發髻,穿上了男娃衣裳,前段時間阿娘改好的。
她已想過了,就指這兩身衣裳趕路時換著穿,也不洗多勤快,臟兮兮的正好。
就是芳娘沒法“變裝”,怎么變,那都是那個打過耳洞的年輕婦人,清清瘦瘦的,再是干農活被曬黑了也沒喉結,不可能變成個糙漢子。
“您不覺著累,俺娘也累吧?”柳奕又對阿爺道,穿著長裙趕路最不利索,許多婦人情愿在家也不要趕集看熱鬧的。
“俺這一會兒走著還好,不覺甚累,都聽你爹的安排?!?
柳全點點頭,“前面還有三五里路,過了笆溝里,咱們再找地方休息。”
不過恁獨輪車,可以先收拾起來了。
“腿不休息,咱們水總要喝呀!”柳奕將阿爺背在背上的破斗笠拿過來,伸手朝帽子里摸來摸去,拎了一個小包袱來背在背上,順手提溜出一只裝得半滿的竹水筒。
尋常人家趕路,只要遇到河流湖泊就能走哪喝哪,這一點,他們卻總習慣不了。
這一次出門之前,芳娘已提前燒好了許多開水,把竹制的小水筲裝得十幾只,隨時可以換用。
柳全父女倆另打了兩缸飲用水放在空間里,都用了凈水劑澄清著備用。
旅途中,待遇到水質不錯的活水時他們也可以隨時補充。
便連空間的養雞場里,也另放了兩只干凈的大糞盆,盛了兩盆水,給大鵝和小鴨子洗澡用。
待爺娘都喝過水,柳奕又從包袱里摸出幾只今年新結的脆皮小青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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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梨,就是路家巷口那棵老梨樹的種,本土常見的小青梨,個頭只得柳奕拳頭大,果實比較酸。
這老樹品種勝在結果多,夏天長在枝條上都是一串一串的,青硬的小梨壓得樹枝也垂下來,伸手就能摘到。
柳奕種到空間里的梨樹,長成的果實依舊不大,比外頭的老樹果子口感細膩些,皮脆肉白多汁水,口味也酸中帶甜頗清爽,正適合路上解渴。
柳奕給爺娘各分得一只梨,柳全兩口便啃沒了,她又拿出一個來……柳全連吃了三個,柳奕還給他拿。
看得一旁的芳娘直笑道,“你這,弄得就跟出門春游似的,花樣還不少。”
女兒拎出恁包袱,是她們倆一起準備的,提前打了好幾個。
每個行囊里都裝有些干餅干饅頭,有些裝了他們各自的一身單衣,有些里頭還有一串錢,有錢串的外面又綁著換穿的草鞋。
這些包袱皮多為他們的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