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頂多也就拉幾泡稀粑粑而已,總比沒的吃,肚子咕嚕咕嚕造反來的好。
而這次,也不過是河里飄過一些尸體而已,居然連河里的魚都不讓吃了,這肯定是沒有挨過餓的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像前幾年河北各地戰場打的最激烈的時候,就算是河里飄過的死尸,也有人撈起來看新不新鮮,如果沒有臭,指不定就會被誰拖回家下鍋了,從這些孩子們出生的時候開始,洺水上游飄尸體過來,就從來不是什么新聞。
反而像張喜兒這樣,在洺水上撿一個活人回去的,才是大大的新聞。
歸根結底,大家其實并不把于秋當著一個正常人看待,他們認為于秋是一個時不時就會犯病的病人。
看到這些小家伙們堅決的態度,于秋知道說服不了他們了,這事就是拿到村里大人面前去說,也沒有人能理解他,同樣只會認為他犯病了。
于是,他大聲朝那些孩子們喊道,“你們非要吃這些魚也可以,但必須得是我親自殺的,內臟和魚頭都不能要。答應我的話,明天帶你們去山里打獵,找更多吃食。”
聞言,小家伙們不跑了,人類在接受文化教育開啟智慧之前,為了解決饑餓的問題,對于漁獵耕種,尋找食物的本領,都有一種天然的好奇心理,很自然的就想要學習,他們這些孩子們也是一點都不例外,長這么大,他們可還沒有出去打過獵呢!
于是,當大家回到村里的時候,都乖乖的將魚交給了于秋,并且進行了一番重新分配。
殺魚的事情,于秋是十分熟練的,有系統贈送的那把黑鐵刀在,他三兩下就能將一條魚的鱗片打的干凈,魚頭直接跺了,內臟掏的是丁點不剩,殺好之后,用缸里的干凈水將其沖洗了兩三遍,才將最后剩下的比較干凈的魚肉,逐一分到每個孩子拿來的陶碗里。
“記住,這些魚可以放些蒜泥,姜片蒸了吃,也可以用陶鍋整個煮爛了吃,但千萬不能切片生吃,你們以后喝水也必須是煮的翻滾冒大氣泡的溪水和井水,不然,我就不帶你們捕魚打獵了。”
對他這番言論,小屁孩們連連稱是之后,就一哄而散,于秋知道,他們現在依舊覺得自己這是犯了怪病的不正常反應,只是怕自己反悔,收回他們的魚,才點頭稱是的。
在村里的人看來,燒水費柴火,喝生水更清甜,還方便省事。
而魚膾,才是這個時代的人們公認的魚的最佳吃法,不僅鮮嫩,還比較補人,誰叫這個時代的烹調技術不發達呢!
看到于秋將打來的魚一點不剩的分給了憨子和大頭他們這些孩子,張喜兒心里多少有點酸酸的,然而,她留下于秋的唯一辦法,就是遵從他的意愿。
一碗臘田鼠加酸菜煮的湯被她端到了于秋面前,聞了聞湯的味道,于秋最終還是將陶碗退還給了張喜兒道,“你只煮了半只田鼠,卻加了至少半斤碗酸菜進去,所以,這碗酸菜湯,還是你喝吧!面呢?磨好了嗎?”
張喜兒嘟著嘴將另一個陶碗伸了過來,于秋看了一眼只是在碗底有些粉末的陶碗,郁悶道,“你怎么這么摳門啊!這是按粒磨的嗎?十粒還是二十粒?”
“手搗的,很慢,要不,今天先吃谷糠粥吧!明天再給你磨面。”
于秋聞言面色一板道,“別再跟我提谷糠粥,村里不是有石磨的么?你怎么還用石杵搗呢?你想餓死我么?”
張喜兒終究是個村婦,一下子做吃糧種這種太出格的事情,她是接受不了的,瞄了一眼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的于秋,終于是忍不住吼道,“把糧種拿到村里的石磨上去磨,你這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咱們把糧種吃了么?這樣我們會被大家罵死的。”
兩人的吵架模式此刻正式開啟,于秋冷哼道,“大家都吃才好呢!我自有辦法幫她們解決問題,你這么用石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