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麩皮和面粉整個就黏到一塊了,很難分離,到時候你又舍不得把這些沾了面粉的麩皮扔掉,所以,接下來我可能還得吃麩皮粥,這絕對不可以。”
被猜中了心思的張喜兒眼珠子有些飄忽,強挺著單薄的胸口道,“黏在一塊用篩子篩一篩就好了嘛,有帶面粉的麩皮粥吃,已經不錯了,講究那么多干嘛!”
她始終認為吃掉糧種這事不靠譜,要不是于秋之前弄了兩袋糧種,她是打死也不會將剛才那一把麥種搗碎的。
村婦就是村婦,眼界就是那么一小點,于秋也懶得跟她說什么人活著就應該追求享受這樣的人生大道理,強硬的從糧種袋子里裝出兩大碗麥子倒入石搗讓張喜兒搗面粉之后,又自顧自的找了個陶盆,在灶臺下面扒起了粉末狀的灶灰,并且往陶盆里面加水,不斷的攪拌。
“你在干嘛?”看到于秋不跟自己吵架了,卻拿陶盆去玩起了灶灰,張喜兒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幾歲大的熊孩子也不會這么皮的吧!于秋可是個大人啊!不至于做這么無聊的事情,難道,他真的是有什么腦疾?
“這叫做制堿,它能夠讓面食變的更加美味,以你的智慧,也搞不清楚原理,只需要看我怎么做的就行了。”于秋自顧自的忙活道。
土法制堿,如非是溶解,過濾,下鍋煮晶這三道工序,作為后世餐飲業的資深從業者,國內知名連鎖餐飲的老板級人物,于秋對于餐飲文化的了解,已經到了相當的高度,同時,對于飲食的要求也非常高,這也是為什么這些日子張喜兒一說到吃飯,他就皺眉的原因。
燒制冰堿,最費的其實是柴火,之前張喜兒家沒有柴刀或者斧頭,只能靠撿些燃燒起來持久力不足的細柴火來燒,現在系統給了于秋一把多功能黑鐵刀,那么他就能直接就近找些大木料劈開來燒了,這樣火力更足,燒的也更久一些。
放眼望去,他找的第一塊大木料,就是張喜兒之前用來晾衣服的那根大枯樹衩子。
“你要干嘛?沒柴就去撿,你把它劈的燒了,我以后晾衣服怎么辦?”看到于秋就要下刀,張喜兒喝止道。
“莫非你要費力氣把它搬到山里去?”于秋手頭上不停,砍下了一刀之后才反問道。
張喜兒詫異道,“我為什么要把它搬到山里去?”
于秋答道,“因為這里已經不安,而且會越來越不安,咱們必須尋覓一個安的住處。”
聞言,張喜兒頓時想到了于秋騙盧家糧種的事情,以為他這是要跑路了,于是狠狠的將石杵往石搗里面搗下去,朝于秋喊道,“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