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陳虎張康等老伙計打趣道。
惱羞的蘇定方揮了揮衣袖,用眼神制止他們別鬧,趙七娘則是接話道,“于氏大酒樓我已經開了兩百桌的流水席,從今晚到明晚不停的上菜,前來道喜的父老兄弟們,可別跟我客氣,敞開了吃喝。”
蘇定方一聽,得,連酒席都準備好了,自己剛才肯定是上了人家的套了。
然而,看到大家一臉開心的起哄的樣子,他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半推半就的,也就不說啥了。
不過,有欣喜的,也有憂愁的,王二娘還在苦苦等待她的心上人王猛,如果不是他正好到長安辦差事,說不定這回王二娘也順勢跟他成就好事了。
說到王猛,他在長安可沒有閑著,在上元節之前,他就和夷男一起接受了李淵的宴請,到目前為止,他算是洺州方面第一個到長安去的正式將領,享受的接待規格還挺高。
然之后,他又和夷男一起接受了太子李建成的宴請,畢竟,王珪早就已經把借馬成功的消息傳到了長安,對于洺州釋放出來的善意,李建成可是非常看重的,借李世民三千匹馬,卻借給自己一萬五千匹,讓自己的軍事實力瞬間拔高,至少在牌面上壓李世民一頭,這可不是誰都能有的能量。
再之后,就是接受李世民的宴請了,他和前面兩位不同,不講一些面子上的虛榮,酒宴上談的,是比較實際的問題。
比如,薛延陀部如何與靈州以北的回紇人相處,如何與相鄰的頡利相處的問題,幾乎和歷史上一樣,夷男選擇了李世民最想看到的路線,聯合回紇人,對抗現在實力最強的頡利。
有一個安定的北方,是李唐修養生息的基礎,如何趁機發展強大自身的軍事實力,才是李世民最應該考慮的問題,所以,這場宴會雖然請的是夷男,但實際上,李世民要見的人是王猛。
“于秋借那么多馬給我大哥是什么意思,你應該知道一些吧!”
在歌舞開始之后,夷男就有點找不著北了,他終究是個沒有見識過中原繁華的草原小伙子,而李世民,也趁機到了王猛這邊跟他說話。
“秋哥兒如果急切的想要將什么東西賣出去,只能說明這些東西我們洺州很多,留在手上是負擔。”王猛答道。
聞言,李世民點頭道,“也是,你們洺州不過一縣之地的草場,養兩三萬匹馬,確實吃力,賣一些出去,能減輕不少負擔。”
王猛聽他這么說卻是笑道,“有秋哥兒的養殖技術在,別說是兩三萬匹馬,就是二三十萬匹馬,雞澤縣也能養下來,之所以選擇賣馬出去,是因為未來咱們洺州,每年都可能有二三十萬匹馬的進賬,你說賣不賣?”
“每,每年都有二三十萬匹馬的進賬?這,這怎么可能?”李世民詫異道。
“不可能么?很可能啊!善陽會盟你可是去過的,每年牛馬牲畜在越冬場過冬的費用可是一成。你說,整個北方草原,有多少匹馬?”
王猛此言一出,李世民愕然。
馬匹在突厥草原的數量,可是比突厥人還多幾倍,因為每戶牧民至少都會養十幾到幾十匹馬用來放牧,大部落還專門養有適宜大兵團作戰的大馬群,由于馬的壽命很長,所以,在草原上的整體數量,只是比繁殖力最強的羊少一點,也正是因為如此,突厥人的主要飲品是馬奶酒。
加上薛延陀部,突厥草原上的人口應該突破了一百萬,不算野生,光是由各個部落養殖的牛羊數量,也在三千萬以上,其中馬最少也有四百萬到五百萬匹,于秋每年收一成,別說二十三萬匹,就算達到四五十萬匹也有可能。
“所以,我大哥買的越多,就虧的越多?”李世民反應過來道。
“也不能這么說,我們洺州要的是錢,你大哥要的,是帶兵剿滅叛亂的功勞,各取所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