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多少資源,哪怕上面沾滿了鮮血,充滿了怨氣!
于這九只龐然大物而言,不過又是一場美味的饕餮盛宴罷了!
一個偌大的家族,掌控著西原數十萬平方公里,無數盤根錯節的關系,僅僅在數月間便被吞并。
自此西原再無程家紋脈系,于數百年前分裂為紋脈和陣紋的程家兩系再度合并。
天行紀五百二十九年夏末
東蠻與中州的分界線便是天山山脈,天山山脈可以說是上接北漠,下至南淵,一路蜿蜒盤旋,山脈連綿起伏,猶如一只靜臥于滄澤之上的巨龍。
其主峰天門更是高逾萬丈,常年積雪不化,號稱最接近天的地方,峰名“天門”,而天域主城便是設立在天門之上。
主要的次峰九十一座,猶如眾星捧月般,圍繞天門而落座,有的裝若猛虎撲食,有的猶如盤龍靜臥,雖形態各異,各有神韻,卻都是略遜主峰一籌。
唯有登頂主峰之時方能體會那一覽眾山小,舉世盡皆匍匐于腳下,當世唯吾獨尊的豪邁感。
不過自從天域在剿滅血妖的亂局之中建立,破開了頂尖氏族的打壓與掣肘,成功躋身與頂尖勢力,天門便已成為天域的禁臠,凡俗世人再也難能體會這般奇景。
山腳下的平原中,落日以陷入群山之中,光芒受到群山阻斷,夜幕降臨世間。而天門山得益于它高聳入云的雄偉高度,落日的余暉尚還能撒到天門山的上峰,還能領略到夕陽西下的美景,而天門山上落日景象,亦是一絕。
天門山上遙看,落日即將墜入群山之中,僅剩的余暉染紅了天邊形態各異的流云,其色鮮紅似血,瑰麗如幻。而那沒被流云所阻擋天空也是一片深藍至湛青的漸變色,好似一塊完美的畫板,那如海浪般翻滾于天門山山腰上的云海亦是一片夢幻的金黃色,潔白的雪與金黃的光更是交相輝映,絢爛迷人。
落日的余光,撒在天門山上一座古樸的建筑上,順著敞開的大門照耀在了這建筑的正堂內。
正堂之內,左右各簡單排列一排木質椅子,每一張椅子的中間都設有一個用來放茶水的茶幾,兩排椅子的盡頭中間亦擺有兩張主位座椅,座椅的背后則是一副大大的紙質畫作。
世人或許會認為,天域這龐然大物,議事之地定是金碧輝煌,雕龍畫鳳,絕不會想到這樸素的木屋里,小小的正堂內平日便是天域高層會客,議事決策之地。
今日并不是議事日程,這木屋的正堂內亦非常冷清,只有兩人并肩而立于夕陽下,任由夕陽拉長身影,同時靜靜觀摩著那副懸掛于主位之后的畫作。
其中一個稍年輕的男子開口說道“域主閣下,如若一人對我有救命之恩,該如何報之?高山流水,知己之交,又該如何待之?”
這年輕的男子便是天域當代年親人中,最為出色的弟子,周朝陽,另一個人赫然就是那次于西原上的當事人之一,也就是那身穿深衣,面如冠玉的男子,而他也就是天域當代域主——周云霄。
細看之下,能從兩人五官之中,看出一絲相似,由此可見兩人關系匪淺。
周云宵答道“救命之恩,自當能力范圍內,盡其所能。知己便是懂你之人,而人生知己難求,傾蓋如故,以命相酬!”
周朝陽沉思,神游天外,直至一刻鐘之后方才回過神,而周云宵背負了天域之主這個身份,也注定瑣事纏身,他今日竟也極為罕見的耐著性子,并沒有打斷周朝陽的思緒。
周朝陽回過神之時,心中已好似有了決定,讓他略微感到詫異的是,周云宵這個天域之主,并沒有責怪他浪費時間的意思。
他再一次開口問道“此次中有門違反盟約,干涉門派勢力更替,屠殺紋脈一系,交涉的結果如何?中有門作何解釋?該如何懲治?”
周云霄緊盯著面前的畫作,面無表情,好似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