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王予微微一頓,想著說的盡量簡潔一些“學生王予,不才忝為子路先生弟子。”
老人衛昇想到某個脾氣暴躁的家伙不禁神情微微一僵,反倒是神色柔和起來有絲笑意“你便是那根木頭?”
余良正自有些摸不準老人身份,此時也只能起身微微行了一個晚輩之禮,聽到老人這句調侃,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轉過頭看向王予。
王予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正要說些什么,老人擺了擺手指著李嗣手中的玉鎮紙“我是來帶這個東西走的,現在看來這孩子也要一并帶走。不過想來你出現在此并不是什么巧合,難不成學宮壞了規矩開始干涉世事?”
王予微微一愣搖了搖頭“老師只是叫學生來看看,莫使這東西落入邪祟之手,畢竟曾是我學宮先賢遺物,從未起過據為己有之念。只是這孩子”
王予嘆了口氣“學生所修最重心意,我先前便無意于其起了因果,想來此時便是了結之時。事關本心,實屬無奈之舉,還請前輩莫要怪罪。”
老人瞇了瞇眼,雙手負后,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油然而生“你當真要攔我?”
王予深吸一口氣“總該要試一試的”
老人皺了眉頭“若是你那老師在,或許攔得住我。你雖然大道可期,可此時還差了不少火候,明知不可為何必自討苦吃。”
只是顯然王予已經打定了主意,此時只是眼神堅定一言不發。余良注意到場間形勢心中念頭百轉,悄悄橫移一步,將一開始就被老人氣機鎖定動彈不得的李嗣擋在身后。
只是老人不知道感知到了什么,有些煩躁的一拂袖暗罵一聲“不成器的東西”突然消失不見。
余良暗自松了口氣轉頭眼色古怪的看向李嗣,心想著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運,這王予看著濃眉大眼的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更難得的是居然肯為他出頭。扭頭問王予“老頭什么來頭?”
王予卻皺了下眉頭,極為言簡意賅的說道“宗師”。
余良倒抽了一口涼氣“人呢?”王予仔細感應一番才凝重的說道“應該是去鎮子東邊的戰場了”說著有些猶豫的看向李嗣“那邊的戰斗應該是結束了,原先的幾道氣息此時都微弱至極,可能都受傷不輕。”
李嗣剛剛有些好轉的臉龐瞬間面無血色,有些茫然的看向余良,余良咬了咬牙強行定了定神,斬釘截鐵的看向王予“帶我們去。”
王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伸手拉住兩人,默運法決低喝一聲“君子如水,無處不自在。”幾人瞬間消失,出現在戰場之中。
幾人剛剛落地,便見戰場凌亂至極,整個地面仿佛被犁過一遍,幾個長長的溝壑隨意的斜在一邊,盡頭各自趴了一個生死不知的人,看樣子竟是被人生生撞出來的。此時老李癱倒在地,渾身衣衫盡碎,鮮血橫流,特別是右胸有一道猙獰之極的傷口竟是整個貫穿而過,還好此時已經開始結痂,不然單是一直流血怕是人也吃不消。
余良心中略一思索便知道是已經提前服過丹藥護住了心脈,微微松了口氣好在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快的地步。還是不放心的塞給李嗣一顆“地元丹”示意他趕緊喂給李裕。
眼看老人似乎想說什么連忙拱手一禮“我有辦法斬斷李嗣于那東西的聯系,還請前輩放他自由。”
老人瞇著眼聽著余良解釋。
余良有些斟酌的低頭說道“之前我便覺得這種李嗣的這種狀態有些熟悉,這物件本就殘缺,不知怎么與李嗣的神魂起了共鳴,將其視作本體,因此與其交融形成某種奇怪的共生狀態。”
說著頓了頓“我碰巧知道一種秘法,可以斬斷這種共鳴,打斷二者之間的共生狀態。”
說到這里停了口抬頭看向老人。
老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卻在暗暗猜測“神魂之間的諸多法門,倒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