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當然不可能是真的路過,只是再次面對這個深不可測的老人,他所能做的實在微乎其微。所幸老人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否則此時老李就不是癱倒在地那么簡單。余良有心試探,便松開了緊攥著李嗣的手,塞給他一枚品相不俗的傷藥示意他去看看老李的傷勢,李嗣得了示意立馬“噔噔蹬”的跑到李裕的跟前,看著無力動彈勉強對著自己扯了扯嘴角的老李,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幫著服了藥,蹲坐在旁邊抓住老李的手死死不松手。
見老人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的笑了笑,一邊努力回憶剛剛第一次見到這個老人的每一個細節一邊開口“我有辦法斬斷李嗣于那東西的聯系,只求前輩放他自由。”
此時老人無視了紅著眼眶蠢蠢欲動的李嗣,正面色平靜的看著余良,只在看到那枚帶有獨特印記的丹藥之時有些許心神波動,此時驟然聽到余良開口,不禁有些意外的揚了揚眉,看不出喜怒的仔細的盯著余良打量,心中卻暗暗有了些猜測。
老人地位尊崇,更是戰力強橫,幾十年前便登臨武夫峰頂成為宗師力壓諸多驚才艷絕的修士,是大周名副其實的武道第一人,若不是身體有缺怕是已經再做突破得以一覽止境之上的風光,即便如此在整個天下也是數得上號的高手。老人本已避世多年,若不是這件東西本就是由他掌管,也是在他手上遺失,最近又頗不太平總有些鬼祟暗中蠢蠢欲動,又何須他親自出手。只是自己冥冥中心有所感,靜極思動,求個有所始終罷了。老人看著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少年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個命運多舛的殿下,心中不禁微微感慨“都曾經是些可愛的青蔥少年啊。”
先前李裕在的時候,老人便已經循著對那件器物熟悉氣息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李家之中,而李裕既然毫無所覺。直到那物什受法決激發,祠堂震動,李裕被迫出手應戰,老人也只是默默旁觀。直到看到那東西破陣而出,卻沒有去往本該去往的趙璨處于那玉玦合而為一變成他原本的樣子,反而順著氣息去往另一處。老人猶豫片刻沒做阻攔,便隨著這東西一路而去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這東西循著氣息一路向西,“啪”的一聲打破窗戶,落在面色煞白的李嗣手里,本就被李嗣嚇了一跳的另外兩人面面相覷。
老人一路隨行到了院子前,心中雖然隱隱有不妥的感覺,想了想還是一步踏出,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三人面前,微微一瞥,心中略起波瀾。
那個面色蒼白的小子自然便是引這東西過來的了,只是他的狀態卻有些奇怪,并非自己所想的已經是被這東西認主,反而更像是某種氣息交匯的共生關系,相比是剛剛氣機震蕩受了些傷此時正被這物件慢慢溫養療傷。旁邊身著儒衫的青衫青年看樣子倒像是那座學宮的弟子,自己竟然隱隱感覺到一絲威脅,如此年青就有此實力想必畢竟師承不凡,自己該是聽過他的名字才是。最為古怪的是身坐主位的少年,自己竟然感受不出他的修為,神念探知竟然完全被隔絕在他身體之外,只是憑著自己對肉身超凡的認知才隱隱發覺這少年的身體竟然好似破碎瓷器一般,卻又被某種神乎其神的手段修復粘合,心中不禁對背后之人起了一絲忌憚之意。
余良本正暗自打量這破窗而入的物件,發現是一個長條狀的玉器,中間還有一個月牙狀的古怪缺口,心說看樣子這莫不是一個紙鎮?王予卻只是瞟了一眼心中卻暗自嘆息果然是這東西,仿佛心中早就知曉一般。突然一個老人憑空出現,余良如臨大敵,王予暗自皺眉,李嗣則毫無所覺。
王予看著眼前老人的大紅蟒袍,心說難道是那個人?本來看著李嗣于這紙鎮的狀態就感到頗為棘手,此時更是覺得實在麻煩。
還是站起躬身一禮“見過衛昇前輩。”
被稱作衛昇的老人不置可否的微微額首“你是學宮弟子?看你頗為不俗,不知在哪位夫子座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