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走到書架前,卻是在伸手在底部微微一按,書架隨即滑開。這竟然也是個機關,漏出后面的一個暗格,卻并非存了什么東西,只是刻了一道不算繁復的陣法,若是懂些陣法的人稍加辨認,便能認出這是一個經過些許改良的傳送陣法。
如此小的傳送陣法用來送人顯然不太可能,恐怕傳送的距離也極為有限。但是傳送一個紙條用來傳輸消息倒是不錯的選擇,要知道太平客棧已經形成脈絡,無須傳輸多遠的距離,只需要送到下一個節點消息就可以快速遞出,恐怕一天之內就能傳遍整個離國,比之驛站不知道方便快捷多少倍。只是這種方式其實消耗不菲,若不是重要的消息是絕不會輕易動用的,也不知道掌柜的寫了些什么事情竟如此重要,甚至顯得有些急迫?
只見掌柜的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塊晶石放在陣樞上,然后將紙條放在陣中,按照步驟微微調試。一股細微的元氣波動悄悄閃過,紙條已經消失不見,原本晶瑩的靈石也黯淡下來顯然已經是耗盡了能量。掌柜的眼見消息成功傳出,終于是略微放心的松了口氣,稍作整理便退出了密室,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堂前,又趴在柜臺上假寐起來。
盡管這股元氣波動微弱之極,余良還是微微挑眉,敏銳的捕捉到了這絲變化,畢竟余良此時的識海封印已除,神念比之尋常的上境修士還猶有過之。只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本著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余良也只是有些玩味的撇了撇嘴角便裝作什么都沒有察覺,又把注意了轉移到聽書上了。心中有些奇怪的想,原來聽別人說“自己”的故事是這種感覺。
如此過了良久,大黃終于是不知道從哪里溜了回來,倒是沒有如何淋濕的安靜趴在依依腿邊。余良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只是一直在下雨便都昏沉沉的暗的不很明顯,眼看著雨并沒有停住的意思,想了想便輕輕推了推依依,依依有些茫然的擦擦嘴抬起頭看向余良。余良微瞟一眼只見果然又是一汪清泉,不禁有些無奈的扶了扶額,示意依依回屋去睡去。依依這才應了一聲有些恍惚的往屋里走,還不經意的看了一眼說書先生,心道還是我家少爺講的好聽些。
余良看著依依有些飄忽的走位,生怕她一個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只能在后面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前一后的進了房間,正被推門而出的帷帽客看了個正著。即便是隔著一層面紗,余良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對面那種仿佛在看“禽獸敗類”的目光,余良卻懶得解釋重重的關上了門,即便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心里卻已經在暗自腹誹“藏頭露尾,不敢見人。”隨意的坐在榻上,盤了個五心朝元的姿勢入了定。
余良或許是受了幾位前輩的刺激,便是看似不著調的王予怕是都可以將此時的自己輕易的打個幾個來回,因此最近修行極為刻苦。不僅《混元勁》幾乎時刻運行未曾斷過,每天還會入定修習佛門的秘法錘煉神魂。最近又似乎受了什么啟發,在嘗試將自己印象中的古拳法揣摩出來。好在余良現在無論肉身還是識海都算不俗,每日只需休息一個時辰便已足夠,便是不眠不休的過上幾天也完全無礙,只是精神會有些疲憊罷了。
且不知道是不是極為契合的緣故,余良修習這《混元勁》倒是極為順手,常常有某種靈臺清明的頓悟之感。此時余良便冥冥中又進入這種類似于頓悟的狀態中。倒是旁邊的依依毫無所覺睡得十分香甜。
一夜無話。
待到第二天清晨,下了一天一夜的雨終于是住了。余良有些神清氣爽的推門而出,只覺得經過一夜的修行自己似乎對于《混元勁》的領悟已經更近一層,已經不需要如何刻意動念便可自行運轉,近乎呼吸一樣的本能一般,不由得有些滿意的暗自點了點頭,正又被帷帽客看了個正著,吃了兩記無形物質的“鄙視白眼殺”。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余良不禁揉了揉鼻子,心中暗想難不成是受了涼?卻見那人有些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