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一向十分尊崇。因此對于道人的著裝和發式都極為考究。但凡是在外行走的修道之人,從著裝上就能分辨出其是否是有度牒在身,編冊在案之人。若是修行中人,又能從其款式顏色分辨出大抵屬于哪一脈,境界如何。
余良哪里懂得這些,這道袍還是下山之前從老頭子那里順的,該是件品級不錯的法寶,此時為了行事方便就隨意換上。這帷帽人卻是眼光毒辣的很,這道袍的樣式倒是頗為考究,只是卻從未見過,若一定要找個參照物,倒像是典籍中記載的天師袍的樣式,只是略有不同。至于顏色更是奇怪至極的灰色,這一般是道童仆役之流才穿的顏色。所以帷帽人才仔細打量過后便一眼認定這人若不是個山澤野修便是個江湖騙子無疑,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去看。之后更是看到余良帶著個小姑娘住了一間房,下意識的便認為是不知道從哪拐騙而來。若不是自己麻煩在身自身難保,當時已經出手。卻是暗暗打定主意若是聽到隔壁余良的房間傳出什么齷齪聲音,定是要出手教訓一番,因此幾乎算是凝神聽了差不多一整夜的墻角,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去。是以第二天才會在出門的時候一肚子悶氣,也才在路途中精神不佳有些大意遭了伏擊,險些身死。要知道刺客殺手之流往往第一擊都是蓄勢待發威力最強的殺招,若不是自己法衣應激而發,自己怕是已經瞬間就身首異處了,只是可惜跟隨了自己多年的“踏雪”卻是沒能躲過這一擊。
這些許難過終于是被劫后余生的喜悅沖淡,帷帽人也終于回過神,看著皺眉沉思不語的余良,輕聲說道“謝謝這位道長,救命之恩”說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低了低頭。
余良這才微微恍神,抬頭看來。
余良之前袖手旁觀直到這人遇險才出手并不是故作矜持,只是自身對敵經驗極少,為求小心便打算觀察片刻。最近余良在修行《混元勁》之時就一直有某種靈感,先前靈覺發散之際,觀察幾人對戰,心中若有所感,不知怎的觸動了余良的某些深藏已久的記憶,在信息大爆炸時代中有意無意看過的招式身法一一浮現,現在的余良的精神力和對身體的掌控早已經超出那個層次不知凡己,不禁開始無意識的推演,竟是陷入了某種頓悟之中。直到帷帽客遇險才驟然清醒,下意識的便用出了這一招八卦游身掌,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似乎還帶有某種未知的威能。
雖說幾人看著不算如何強大,只是下境巔峰的修為。只是一擊就將三人擊退甚至直接喪失戰斗力,余良長吐這口氣其實反而是因為有種用力過猛的別扭感覺,心知是第一次使用低估了其威力的緣故。此時低頭皺眉卻是在細細思索,又一邊平復略微翻騰的氣血。心說難道是因為這八卦掌本就屬于道家拳法因此于《混元勁》極為契合的緣故,那名氣更大的太極呢?心中不禁有些躍躍欲試。
卻是被帷帽客打斷了思緒,于是抬頭看來。
只見帷帽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低頭,然后才拱手繼續說道“在下顧青,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是哪宗高人?”
余良微微頷首“武當山,王也”說著微微擺了擺手“那幾人應該還未死去,怎么處置就交給你了,至于其他的,你想清楚了再說。”說著竟是直接轉身向著依依走過去。
名叫顧青的帷帽客微微一愣,心說武當山是哪里自己怎么從未聽過,不過這王也看著如此年青便有如此深不可測的實力,想必是某個隱世不出的強大宗門了。卻是腳下不停,直直走向不知道生死的三個殺手,干凈利落的在要害處各自補了一劍,倒是熟稔之極。然后才略作猶豫,緊趕幾步走向已經有了離去之意的余良。
顧青追上余良,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不知道恩公,此時云游去往何處?”卻是已經認定余良是下山游歷的隱世弟子了。
余良無奈的擺了擺手“隨手之勞不足掛齒,別叫恩公了聽著折壽,叫我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