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翻了個白眼“上次你還說你這符是什么門中長輩親傳用來保命的,也就是我傻才能信了你的鬼話。”
余良連忙擺手“怎么能叫傻呢,那是一片殊為難得的赤子之心呀。再說我也也沒騙你啊,我這制符的法子卻是是門中長輩親傳的,也確實能保命呀,只不過是我在制作中出了那么一點點力,你完全可以把我當作一個工具人來看待嘛,這樣想是不是就好受多了?”
顧青也懶得與余良計較這些,正要開口詢問關于余良看出的那個徐清輝的所謂“未曾使出的后手”,便見一個青衣小廝匆匆忙忙的進了院子,對著二人行了一禮,才對著顧青低聲說道“許老來了,已經進了前院,說是要來看望表少爺,順便拜訪一下那位教您拳法的師傅。”說著有些隱晦的看了一眼余良。
顧青一愣,暗道一聲“不妙!”連忙將東西揣進懷里往別苑外面走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跟余良解釋一聲“許老是原本教我劍法的師傅。”
只是還未走出院門口,便聽到一聲中氣十足的冷笑“師傅不敢當,些許本事,卻是連教人都教不明白,竟是逼的顧大少爺另投他門,改學拳法了!”
便見一個方臉的灰衫老人身形一閃,便出現在院門口,將顧青攔在門前。顧青正要告罪一聲,老人卻是冷哼一聲,扒開顧青“我倒要看看,是哪位高人當面,也太不拿我劍閣弟子當回事了。”
說著眼睛在院內一掃,卻是只見了一個年歲跟顧青差不多打的年輕人,此時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于是眉頭一皺“人呢?不是說了就住在這里么,難不成不敢見我跑了?”
轉過頭看向顧青,又敏銳的注意到了旁邊小廝隱隱看向那年輕人的眼神,神情一愣,有些狐疑的扭回頭看去問道“難不成是你這后生?”
卻見那年輕人竟是收起了驚愕的表情,微微一笑,還促狹的對著自己眨了眨眼“老許?好久不見呀。”
方臉老人卻是眉頭緊鎖,努力回憶起來“仔細想想好像卻是眉目有些眼熟,難不成是劍閣的后輩?聽其語氣又不太像,教拳的應當還是個武夫,我哪里會認識什么年輕武夫。又完全探查不到一絲氣機外露,看起來倒像是個普通人,莫不是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可是騙的了顧青,總不該連韓汝也騙了去吧?”
余良卻是輕笑一聲,說道“老李,康平鎮!”
方臉老人聽到這個地名臉色頓時一變,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有些褶皺的面皮竟然也狠狠抽了抽“你莫不是姓李的小王八蛋咦?不對。”說著走進了余良好似要狠狠打量一番,嘴上說著“啊,難不成是那個姓余的小騙子?”眼中卻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余良狠打眼色。
余良收到這一連串暗示,笑容便有些意味深長起來“我就說之前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沒想到果然是老許你,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呀?咱倆也算是有緣了。”
方臉老人眼角不易察覺的跳了跳,尷尬的“呵呵”了一聲,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咦?”了一聲,竟是開始轉著圈對著余良不停打量“你小子莫不是終于騙吃騙喝過了頭,被老李趕了出來,怎的跑來離國了?”
余良認著他來回打量,笑著說道“瞧您說的,離國多好的地方,風景宜人,特別是離國多美女是出了名的,您老莫不是沖著第二春來的?”
方臉老人神情一滯,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旁邊一頭霧水的顧青,才輕咳一聲“屁話,我都這把歲數了。”卻是神情一轉“其實我歲數也不算太大,認真算起來怕還是要稱那韓汝一聲大哥呢,就是長的著急了些,其實年青的緊,有些追求總不過分吧!”
說到這里腳步一頓,卻是惡狠狠的瞪向余良“倒是你,幾年前明明還是個不曾修煉的普通人,只靠著些古怪把式糊弄人,怎的搖身一變成了修士,還能教人拳法,搶人都搶到我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