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真的發生沖突,否則這次注定將要載入史冊的一場宴飲怕是會走向另一個方向了。
吳大學士提著的心才終于落了地,剛剛有一瞬間他都咬牙決定要冒死出頭,保下余良這個千古難遇的大才了。也終于有空顧及昏倒在一旁的水東流了,只是將人扶起微微一探便內心長嘆了口氣說道“好在暫時性命無恙。只是那口立身之本的浩然氣已經隨著一身清名消散了,再加上心神受創,怕是時日也無多了。唉,又是何苦!”說著度過去一絲氣機。
隨著這口氣機度過去,水東流終于悠悠轉醒,緩緩睜開眼睛。只是微一感應只覺得虛弱無比,明白自己終究還是一無所有了,不由得微微苦笑“本以為一身清靜,原是渾濁不堪。水東流啊水東流,終究是一世浮華,皆付東流。呵呵,咳咳!!”說道后面竟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吳大學士剛要再度過去一口氣機,卻被他一把推開。
隨即癲狂大笑“我承認你這小兒的兩首詩,一長一短皆是千古絕唱,世間怕是難有人能做出此等佳作。想必我此后定是要留下千古罵名了,罵名也罷,總比那些庸庸碌碌的庸人要好的多。只是你仍是無法證明你就是小余先生不是?”
余良面無表情的前踏一步,吳大學士面露苦笑再次嘆道“何苦?”。場間眾人也都面面相覷,便連離染也面露厭惡之色。
“我能證明!”
一個有些焦急的聲音隱隱從前面傳來,眾人皆是一愣的回首看去,場間原本有些僵硬的形勢微微一頓。
只見一個富態的身影一路小跑著穿過人群,氣喘吁吁的跑到場間,使勁喘了兩口氣才說道“嗨,您看這不是誤會大了嘛,我見過小余先生,我能證明啊!”說著又撓了撓頭掛起了那個憨憨的笑容。
眾人再次一愣,心說這是哪位?倒是宋綬文有些猶豫的問道“是太平客棧的吳掌柜?”
吳意笑著點頭應道“是我是我,我這整日天南地北的跑,也難怪各位不認識。”說著又口風一變“不過各位應該都是知道我是怎么發了家的,我是親眼見過,也聽過小余先生的人。”說著轉頭看向余良低頭說道“小余先生,又見面了,給您請好。”又轉頭對著眾人說“我以我的人頭擔保,這位絕對是我見過那個小余先生,不會有錯!”
眾人這才有些恍然大悟想起這位吳掌柜的發家史,若是這位親自保證,那看來確實是本人無疑了。
離染微微皺眉,吳大學士有些惋惜,水東流面若死灰再次昏厥,而余良則是瞳孔微縮,隱隱感覺寒毛直豎。
余良用《長恨歌》來應對其實是存了試探的想法,畢竟水東流如此明顯刻意的針對就差指著鼻子對著余良喊有問題了。因此余良一直在默默觀察場間眾人的反應,尤其是座首的離染。
可惜是結果并不盡如人意,場間眾人的變現并無異樣,就連離染的微表情也顯示,這位水東流顯然不是他安排的,似乎有些隱藏在暗處的其他人在。而這位原本以太子客卿名義現身見了自己一面的吳掌柜,在出現的時候離染顯然也并不知情,恐怕也是受了什么其他的人支使,便又是一股隱藏在側的勢力了。
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余良卻已經確認這洛陽城已經又陷入了某些自己未知的漩渦,而且由于某些原因自己應該是進入了這些人的視野,才會導致有人出手針對,吳意也才會冒著被猜忌的風險出面保下自己。
余良莫名想到之前在康平鎮遇到的遭遇,雖說是有驚無險仍是有些后怕。而且這次明顯跟自身有所牽連才會有人對自己連連出手。此時心里卻是有些惴惴不安,心說上次就遇到兩個ss,這次不會也這樣吧,又想到隱藏著的武力值極高的兩位“太虛一脈的前輩”和他們口中深不可測的國師只感覺愈發頭皮發麻,恨不得趕緊離開洛陽這個是非之地。
自此這個小插曲也就告一段落,離染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