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氤氳的酒香飄散在韓將軍府,經久不散,韓汝隨手將手中的書冊扔在院中的白玉桌上,滿飲了一杯,才有些陶醉的輕輕晃動躺椅,有些眼神迷離的遙遙看向余良的小院子,心想韓府好久沒有這般熱鬧過了。
韓汝不愧是洛陽出了名喜歡好酒的,見到了徐清輝這一車桂花釀,就喜笑顏開的答應了他入住的請求,還叫人將余良隔壁的院子收拾出來給他,好方便年輕人交流。余良雖然無奈卻也沒說什么。好在徐清輝也只是了為擺脫家里的兩只吃人母老虎,因此剛來的時候還算老實,也只是偶爾來余良這里晃悠,順便看看顧青練拳。
只是徐清輝畢竟是個閑不住的主兒,沒過幾天便有些原形畢露。再看到顧青慢慢悠悠的太極拳樁的時候就要陰陽怪氣的說些什么“這是什么娘們使的拳法,莫不是打算給人撓癢癢嘛?”之類的怪話。
其實徐清輝也不是真的有多小瞧這拳法,雖然自己看不出什么門道,不過畢竟顧青是半路出家改練了拳,又能勉強勝過自己一次,可見這拳法必然不俗。徐清輝此時陰陽怪氣的閑話,純屬于是憋的久了渾身有些癢癢,換句話也就是欠收拾了。
顧青本來不想理他,往往徐清輝也就是不痛不癢的刺撓幾句就算,這天卻不知道是怎么的,在旁邊一直嘮嘮叨叨個不停,看樣子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顧青看了眼在躺在樹蔭下假寐的余良,終于是有些被煩的受不了的停下了拳樁,皺著眉頭說道“怎么的?不服練練?”
徐清輝卻是說著說著想起了和顧青的那次交手,雖然自己終究是輸了,其實內心頗不服氣,特別是在余良的那一番解釋后,更是覺得自己輸給顧青只是一時大意又遭了算計。越想越氣,便一直說個不停。此時聽到顧青的邀戰不禁眼神一亮,卻是有些猶豫的說道“不許用那個符了,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場如何?”
顧青不屑的搖搖頭,說道“現在的我,打你用不著乾坤符了。”
徐清輝看到顧青輕蔑的樣子不禁更是火冒三丈,恨恨的說道“打,現在打,看我不把你臉都打歪了。”隨即飛身退后幾步,取劍在手。
顧青面對徐清輝遙遙站定,臉上云淡風輕心里卻也認真起來,也是時候檢驗自己進境成果了,隨即對著徐清輝伸出一只手輕輕招了招。
徐清輝輕吸一口氣,也不見如何引決,手中劍直接飛出以一化三,各自成弧形軌跡向著顧青要害攻去,角度刁鉆,速度極快。
顧青早已有所防備,在徐清輝動作的一瞬間便前踏一步,雙手在胸前大張,虛握報圓,中門大開。
說時遲那時快,三把飛劍竟然仿佛受到牽引般盡皆向著顧青的胸口飛去,原本速度極快幾乎不可見的飛劍突兀的出現在顧青胸前一尺之處,卻仿佛受到了阻礙般微微顫抖卻進退不得。
徐清輝微微皺眉,便見顧青雙手一震,虛按一下,便感到飛劍竟然與自己失去了感應,不由的心神大震。
顧青眼見身前的幾把顫動不休的飛劍突然劍光黯淡下去,心神一振,隨即腳下發力就虛抱著幾柄飛劍趟步向前突進,一瞬間就突進到有些慌亂的徐清輝身前。
徐清輝沒料顧青的拳法如此古怪,竟然讓自己的飛劍失去聯系,此時心神大亂,倉促間只能豎指發出一道劍氣希望能阻攔一二。
顧青卻是微微擰身抖肩,身周拳意流轉將劍氣卸開,隨即一頭撞進徐清輝胸口,卻是使了個柔勁,將徐清輝頂飛。
徐清輝吃了這一撞,雖說沒有受傷,仍是被頂的使出一記“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吃痛的悶哼一聲,卻是呆呆的坐在原地看著顧青。“這就敗了?”徐清輝有些難以置信。
“這就贏了?”顧青也有些難以置信,不禁有些懷疑的伸出雙手看了看。
顧青并未真正用力,因此徐清輝也只是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