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良假裝沒有看見小和尚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微微頓了頓才笑瞇瞇的開口問道:“我看小師傅頗為不凡,是否出身自西洲雷隱寺?”
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除了有些懵懂的依依皆是微微一驚。
吳用因為本身就曾在浩然學(xué)宮求過學(xué),又差點成為某個名望極高的老夫子的關(guān)門弟子,因此對幾大圣地弟子都不陌生,只是西洲一向神秘,那座雷隱寺也很少涉世,更是不會輕易的踏出佛土。只聽說每過百年都會有一位資質(zhì)悟性極高的弟子會隱秘入世履紅塵,是為佛門行走,若是行走能入世再出世必然會成為佛門大德,甚至在未來某天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代首座。吳用此時聽聞余良的問話有些奇怪的心想“莫非這小和尚是這一代的佛門行走?只是這年紀(jì)也太過年輕了吧。”
而顧青則是完不清楚這里面的彎彎道道,這可憐孩子雖然若有所覺,可其實到現(xiàn)在還不清楚自己的一家人都是龍虎山出身的大高手,只可惜礙于誓言只能保守這些秘密,也是因此顧青若不是遇到了余良,恐怕現(xiàn)在還卡在中境的門檻,成了徐清輝口中貨真價實的繡花枕頭,這也是顧青一直對余良這個亦師亦友的朋友感情有些復(fù)雜的原因。而吳用這個只能算是半個學(xué)宮弟子的悶葫蘆實在是平時太過低調(diào),完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這時聽到余良這句話則是下意識的打起精神,扭頭仔細(xì)的打量起這個有可能的“圣地弟子。”
小和尚微微一驚,卻是反而定下心來,專注的回視向余良,臉色也漸漸平靜下來,只是微微低首,單手持前行了個佛禮微微一笑說道:“讓施主見笑了,卻是小僧修行不夠,由妄入執(zhí),險生魔障。小僧法號慧遠(yuǎn),確實是出自雷隱寺。”
顧青個吳用對視一眼,有些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小和尚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
余良也微微一愣,卻是感覺此時的小和尚仿佛完變個人一般,如果剛剛的小和尚在靈覺中給余良的感覺是一汪有些沸騰的滾水有些動蕩不安,卻是在一瞬間就安靜下來,此時倒好像是一壇平靜的湖水,幽靜且有些深不可測,余良不禁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目光平靜的小和尚。
兩人四目相對,稍頃余良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妥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卻是反而有些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實在是似乎老頭子對于西洲頗為不屑,山上關(guān)于西洲的記載除了一些古老的隱秘以外也多只是一些秘術(shù)了,很少有對其現(xiàn)狀的記載,少有的幾句評價也都不是什么客氣話,讓余良有些懷疑老頭子是不是曾經(jīng)在那邊吃過虧才這般不忿。此時雖然余良猜除了小和尚的出身,其實仍然對其完不了解,甚至可能都不如旁邊的吳用知道的多些,想了想只能有些猶豫的說道:“小師傅你莫非真的只是來看看我而已?”
慧遠(yuǎn)小和尚臉上有些笑意的開口說道:“只是恰逢入世修行,不過確實是受了幾位師兄所托來看上施主一看。”
吳用神情一凜,心想這小和尚果然是當(dāng)代佛門行走,只怕絕不簡單。
慧遠(yuǎn)說著微微一頓,卻是神情也肅穆起來,低首輕唱佛號說道:“只是小僧心中有一問,還請施主解惑。”
余良見到小和尚的神情變化,心中也隱有所感,也是神情微凜,有些凝重的等著小和尚開口。
“我聞施主《西游》中所述,似乎整個西游都在講一個‘是非’二字,且描述中似乎對我佛門頗為不滿,莫非在施主心中的‘是非’就是如此嗎?”慧遠(yuǎn)神情肅穆,低首發(fā)問。
余良眼睛微瞇,心中卻是有些無奈的感慨想到“自己所講的西游,為了能更切近這個世界,其實更接近于元代楊景賢版本的元雜劇。元金時期佛道之爭尤其酷烈,因此作品中也多有所指,自己已經(jīng)在許多地方稍加注意,只是為了不破壞作品的完整性有些地方的表達(dá)難以柔化,因此在某些方面確實對于佛門行事不通人性隱有所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