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做完此畫,然后再燒掉,你母妃便在我心中活過再死一回,我心中的不甘的憤恨便會再漲一分。”離皇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眼說道。
離皇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張開眼睛繼續(xù)說道“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不是個合格的父親,在這不甘和憤恨的驅使下很快也將不再是試合格的帝王,甚至會成為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離皇說到這里神色柔和下來看著眼前的少女繼續(xù)說道“我跟你說這些不是想要你理解或者原諒我,即便是我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仇恨這東西有多么可怕,會讓人扭曲絕望,做出很多錯事來。我后半生都活在悔恨中,我希望你可以掙脫他們。”
離皇說著有些緬懷的嘆了口氣才繼續(xù)說道“雖然我和你母妃都很瞧不上那些和尚騙人騙己的伎倆,不過他們有些事情確實說的極對。怨憎會, 愛別離,求不得,確實苦極。你年紀尚淺,不必太過執(zhí)著于此。”
少女自從結果那副畫卷就一直沉默著不吭聲,只是有些眼神迷離的看著畫上的女子,似乎完全沒聽到離皇的勸誡。
這幅畫也果然如離皇所說已經(jīng)到達了某種極致,生動至極,畫中女子一顰一笑都真實的讓人分不清真假。少女有些空洞的目光似乎已經(jīng)穿過這幅畫卷看到那個爽朗的笑著的女子,一邊笑鬧著作勢欲踢,一邊卻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少女有些恍惚的輕聲呢喃。
原本有些蕭瑟的離皇微微一愣,有些愕然的看向恍然出神的少女,也仿佛看到了那個女子接下來的那個白眼,感受到了女子接下來那記十分結實的飛踢,不禁有些熱淚盈眶。
“你別拉著我,看我不弄死丫的。”顧青此時臉色鐵青,推開勸架的余良一臉狠厲的看著徐清輝說道。
只是顧青本就一副有些禍國殃民的面孔,這時蒼白中又帶著一絲惱怒的紅暈便十分惹人憐惜,這份狠厲便帶著一股異樣的美感。嗯,若是忽略掉顧青臉上的鞋印的話。
這自然便是徐清輝的杰作。
原來徐清輝在有些茫然和心急之下難免腳下用力,只是以當時眾人都未曾注意的狀態(tài)——徐清輝其實醒來的時候正一臉茫然的一腳踩在顧青的臉上。在徐清輝腳下用力之下,顧青便也吃痛醒來,于是便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徐清輝有些尷尬的陪著笑臉,顧青卻有些不買賬。并非顧青對自己的臉有多愛惜,其實更多的是心里一絲不便示人的小心思——眼看著自己終于翻身做主人將徐清輝打敗,一轉眼這小子卻又走了狗屎運,得了份了不得的天賦神通,之前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隱隱成為主力,戰(zhàn)斗能力更是又超過了自己,顧青難免心里有些不甘心,因此其實顧青也是在借機發(fā)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眼見著平時十分好說話的顧青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般有些不依不饒,本就心中有些焦躁和不安的徐清輝也漸漸有些不耐起來,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瞥向顧青,似乎打算一言不合就真正上手的樣子。
余良看著有些無理取鬧的兩人也突然莫名感到心中有些煩躁,忍不住開口大喝一聲“夠了!”
只是這一喝過后余良便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自己絕對不是如此易怒之人,這兩人的情緒也有些不太對勁。連忙默運一遍清心咒,心中那股燥意便如春陽化雪般消失無蹤。
余良眉頭微皺,扭頭看向四周,果然吳用和小和尚慧遠都有些神情呆滯,便是婦人桂花也有些不對勁,于是以秘術震蕩神識試探著輕喝一聲“誰?”
眾人在這記有著清心凝神功效的輕喝中也終于意識到自己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便有些警惕的四處張望起來。
只是這一記輕喝僅是將眾人從某種情緒異常中拉了回來,卻未曾有人回應。余良不由得神色凝重的輕吸了一口氣想到“這股無形中能影響人情緒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