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實在可怕,若非自己一直心存警惕,怕是眾人都已經著了道,真正要自相殘殺起來,關鍵是毫無痕跡可循,讓人防不勝防。”
余良再次凝神等了片刻,始終尋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便輕皺了下眉頭有些拿不準主意,不清楚是否是那些怪人的同伙追兵還是其他在暗中窺伺的人在。這人的能力實在太過可怕,出于謹慎考慮余良咬了咬下,狠心捏碎一直藏在手心的一張符咒。
幾個片刻之后,渾身殺氣肆意外放的韓汝極為突兀的出現在余良身邊,神色肅然的掃視一圈。
這還是余良第一次見到韓汝這股殺氣騰騰的樣子,渾身殺氣宛若實質壓的余良幾乎喘不上氣,余良也終于有些恍然的明白為什么平時看起來十分閑散的韓汝會被稱為“殺神”。
余良敢如此隨意的在洛陽城游蕩,自然不是嫌命長或是突然內心膨脹起來,而是因為余良剛剛手中捏碎的那張符。這張符其實并不如何稀罕,許多符師都會類似的符咒,這是一張子母符。
顧名思義,一張子符一張母符,是用來傳訊之用,一旦子符便撕碎,母符便會有所感知并定位到子符的位置。這符其實頗為雞肋,只是限制不多制造也不算多難,倒是常用來傳遞一些商量好的簡單訊息。余良手中的是子符,而母符自然便在“殺神”韓汝手中。余良一旦遇險捏碎子符,在這洛陽城中幾個呼吸韓汝便可趕到余良身邊,韓汝才是余良敢如此招搖出門的“底牌”。
至于之前那般險境一是余良對于那聲尖嘯的殺傷力了解不夠,另一方面也是在中招的一瞬間已經失去神志,一直都沒有機會使用。而若不是依依的出手,最后那一刻余良或許會選擇捏碎符咒,只是恐怕仍然阻止不了當時最后那怪人的偷襲。
余良艱難的吸了口氣,才對著韓汝擺了擺手說道“應該沒事兒了。”
韓汝這才有些恍然的收起了殺氣,只是看著余良幾人幾乎都被包成了粽子的樣子微微挑了挑眉,心說這怕是已經經歷過一番苦戰了,便有些疑惑的看向余良。
余良撓了撓頭說道“我們幾人剛剛無形中情緒被人影響,險些自相殘殺起來,我又一直探查不出什么痕跡,此時狀態又不太適宜戰斗,迫于無奈便喚了韓叔你來。至于我們身上這傷”
余良有些神色古怪的看向一旁的桂花,心說若是嚴格算起來自己這群人算是遭了無妄之災才對。余良卻也只微微一瞟便繞過緣由繼續說道“我們遇到了一群半人半妖的怪人,應該是最近洛陽一直在死人的罪魁禍首,司馬綺紅很有可能也是被他們的同伙擄走的。”
韓汝也看了一眼身旁的桂花,卻是眼神一凝,在桂花身上那個特殊的標識上深深的看了一眼,便一眼認出這是繡衣使的標記,微微皺了下眉頭,想到這群繡衣使也是常年跟那群妖物打交道的,卻不知道為什么來了洛陽,余良遇到哪些怪物怕是可能也與此人有關。
韓汝心中念頭百轉,既然余良繞過這點不說,韓汝相信必然有他的原因,便也未曾點破。只是輕嘆了口氣,從懷中取出一份書信遞給余良說道“這是司馬府剛遞過來的消息,雖然有些語焉不詳,但是大致意思卻極為明顯,是說離國陷入了極大的危機之中,這件事恐怕與洛陽的大陣和不久后的繼位大典有關。”
韓汝說著微微一頓又有些猶豫的說道“清平公主恐怕真有些問題。”
余良有些面無表情的讀完信件,瞇了瞇眼在心中數了數日子“一、二,還有十三天嗎?”
韓汝看著余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在心里再次嘆息一聲問道“你打算怎么辦?”
余良愣愣的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半晌才吐了口濁氣說道“既然都覺得她有些問題,那就無須拐彎抹角,直接去問問她好了。”
場間眾人都愣住,完全沒想到余良會給出這么個答案,都覺得有些不妥,可又覺得這么做似乎又是最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