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我太虛一脈可以立足世間的根本之法!”隨著韓汝話音落下,九個韓汝同時身影一閃,呈環形將吳學士和他身周的兩個巨人圍在中間。隨即各自手中結不同印法,口中各自誦念不同真言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這九字真言仿佛帶有某種奇特的力量,在誦念之時整座小世界都在微微震蕩,而隨著這真言終于誦念完畢。虛空猛的一滯,九個韓汝之間仿佛冥冥中產生了某種聯系,隨即同時躍向空中,虛空中也同時出現一個身高近百丈仿佛頂天立地的半透明虛影,吳學士身邊的金光巨人與之相比就好似孩童一般。
這巨人雖然是半透明的虛影,那股威壓卻有如實質,渾身散發出一股蠻荒古樸的兇歷氣息,渾身流轉著血紅色的煞氣,空手赤足,一只手卻虛托在頭上仿佛擎天的巨人,而其面容卻是有些模糊難以看清,僅能從那雙漠然的的雙眼中感到一股讓人心悸的死寂。
這巨人似乎與韓汝有某種聯系,只見立于虛空之中的韓汝微微低頭,伸出一只手掌向下虛按。那巨人便也漠然低頭,一只手掌突然由虛化實,隨著韓汝的動作猛的向處于下方的金光巨人一壓,吳學士見狀連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同時全力馭使咒法,鮮血奇異的在空中直接消散化做極為精粹的符意落到巨人身上。巨人身上的金光猛的大熾,雙雙舉掌上托,與那遮天蔽日般的巨掌對撞在一起。
兩方這一擊都已經用盡全力,可相撞之時卻寂靜無聲。整個空間又猛的一滯,隨即一股劇烈風壓伴隨著震蕩從對撞處擴散開來,同時吳學士面色大變狂噴出一口鮮血。身周十數丈方圓的地面猛的龜裂開來,齊齊下陷數尺,才有一聲響徹整個小世界的巨大轟鳴聲傳出來。
而在此一擊后那兩個金光巨人也變的極為黯淡,光芒明滅不定仿佛即將消散。
吳學士鮮血狂噴受傷不淺便連號稱最強防御的安土神咒也幾乎被一擊打破。而虛空中的韓汝卻僅是面色微白,悶哼一聲,看起來并未受傷。
兩相對比高下立判,顯然是此時的韓汝更勝一籌,隱隱占據上分,看起來似乎再有一擊便可以將吳學士抹殺,打開這座小世界。
只是這一擊看似強橫實則有些勉強,消耗之大讓韓汝也有些吃不消,因此無法立刻乘勝追擊,而是需要幾個呼吸的時間進行調息。
而下方被這一擊打的口中直吐鮮血的吳學士卻是突然大笑起來,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韓汝,又透過巨大的虛影遙遙看向漫天的符咒,竟是表情漸漸變得無悲無喜,主動撤去了光芒明滅不定的金光巨人。
“太虛一脈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吳家世代居于洛陽宛若自囚,我總是對無法去往那座戰場看遍天下豪杰心有不甘,此戰也算盡興算是了了這個心愿。”
吳學士說到這里雙手虛托,以血脈之力與整個小世界的符咒遙相呼應,才繼續說道“若是我自己之力斷然不是韓兄的對手,可我承載著吳家的使命,因此絕不能讓你活著走出這片小世界。你問我什么是太虛?那你可知何為‘上清’?”
吳學士說到這里雙眼微閉,整個身子竟然瞬間變的透明化,隨即開口說道“吳家不孝子弟吳鳴,還請各位先賢顯圣。”整座小世界猛的一震,那漫天符咒竟然同時開始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高上洞元,元生九天,
炁祖太無,眾風亂玄,
玄曾絕散,上清撫閑,
帝一大洞尊君號上景,
連眾攝煙,長契一運,
七世投閑,托靈屬命,
返華自然,泯邈流虛,六曜沉遷,
陵梵玉帝君名銜暉,
西華白帝君名彰安,
并編帝簡,盡得解源,
胎田符田邃路密地,
世發玉蘭,靈光八暉,混生萬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