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看著余良有些訝異的表情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神色便也凝重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如果那位劍道絕頂真的插手此事,恐怕事情會便的極為復雜,雖說按理說不應該貿然與這樣一位劍圣傳人交惡,可一來這位劍道絕頂在劍閣中的立場十分奇怪,二來大周本身的局勢就極為復雜,恐怕會有些人故意招惹麻煩以求將水攪渾也未可知。”
李青說著輕輕嘆了口氣“雖然那位前輩以戰力高絕著稱于世,可畢竟是在大周境內,若是真激起了大周的怒火,再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恐怕會惹來源源不斷的軍隊和修行者圍追堵截,那才是真的麻煩。”
余良聽到這里也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大周作為世間第一強國,與離國這樣積弱多年的國家不同,國力強盛且武風極盛,即便是尋常的軍隊成陣之后也可與修士一戰,更遑論大周軍中修行者的數量一直是世間之最,因此就是尋常的大修行者遇到大周的軍隊也往往要退避三舍,若是事情真的朝最壞的方向發展,恐怕就余良又想到趙英那堪稱有些“放蕩不羈”的性格不禁額角微跳想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心中便更加憂慮了。
李青看了陷入沉默的余良若有所思卻又突然話風一轉說道“其實你更應該擔心自己才對,畢竟雖然僅僅極少數人親眼看到最后那一幕,可紙總是包不住火,恐怕仍是有不少人已經知道龍虎山最后的傳承與你有關,恐怕會有人已經將主意打到了你身上。便是我也有些好奇,圣人到底與你說了些什么,又為什么會將那份傳承交給你。”
余良身子一緊,只是看到李青清澈的目光才意識到他并沒有什么惡意,于是摸著下巴想了想才有些模棱兩可的說道“或許是看我比較順眼?”
李青微微一愣,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回答,便只能有些哭笑不得的輕輕搖頭,以為只是余良不想談及具體緣由的托辭。
余良這個回答從某種程度來說卻并非托辭,那位圣人消散之前確實是看在曾經與余良的交集和余良身上帶有的某個熟人的印記才在一番交談后最終選擇了余良,若是說是因為看余良順眼也不算錯。
李青又有些疑惑的看向余良問道“既然那位余良將龍虎山的傳承托付與你,你為什么最終又選擇將它轉交給別人,又如此匆忙的離開洛陽,即便是你那位朋友出了事,可也著實有些倉促了些。”
余良神情一滯,有些茫然的皺了皺眉頭,想了想才有些惆悵的說道“其實那位圣人并未囑咐我什么,不過我確實得到了一份來自于他的饋贈,而那份關于龍虎山的傳承說起來有些復雜,不過我相信恐怕也只有吳用才比較適合繼承。至于我為什么如此急著離開洛陽,是因為我一直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一個聲音催促著盡快離開。”
李青也輕皺眉頭,最后有些憂慮的嘆了口氣說道“雖然這件事看似處理的極為得當,可到底是經歷了如此大的變故,恐怕沒了龍虎山威懾的離國很長一段時間都將陷入混亂,特別是在那變故中離皇所使用的手段恐怕與那些妖修關系匪淺,接下來的離國恐怕會混入大量的妖修了。”
余良突然便又想起了最后不知所蹤的離舍,和那個化做熒光消散的小姑娘綠娥,有些惘然的低聲呢喃“妖,就一定是惡的嗎?”
李青神情一肅,有些認真的說道“雖然確實有些愿意與人相處的善良妖修,和絕大部分的妖對于我們人類而言都是極為可怕,冷漠甚至是殘忍的存在。并非是他們有多惡,而是天性如此,在他們眼中我們人類本就是無法相容的競爭者。老師曾經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便是如此。”
余良抬頭看著李青神色嚴肅的樣子,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個王予又有些好奇的想到,能教出這兩個弟子的那位兩人的“老師”又是個什么樣的人,據余良所了解到的總覺得應該是個有些不太靠譜卻又被王予極為尊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