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李青此時的神情恐怕也是對那位老師極為尊敬,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詢問便看見李青突然眉頭一皺。
幾乎于此同時余良也心有所感,有些神色凝重的轉頭看向某處,隨后身后那輛馬車里才傳來一聲大喝“什么人?”
兩輛馬車頓時停下,后車的桂花夫婦率先閃身出了馬車,神色戒備的看向周圍,隨即余良和李青也閃身出現。
說是人并不恰當,因為眾人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大的妖氣,余良神色微變,因為這種氣息他有些熟悉或者說恐怕很難忘記,這種氣息正屬于那個曾經偷襲甚至差點殺掉自己,后來又與離仁一起打碎心魔投影的那個黑影。只是當時便消失不見,余良原本以為即便他沒死恐怕也身受重傷,而讓余良感到有些心驚的是這股氣息似乎更加強大了一些,甚至還有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隨著這一聲大喝,一個身影也緩緩出現在眾人面前,正是帶著離仁一起消失的游旭之。
余良輕吸了一口氣,實在是對他那鬼魅一樣的速度記憶猶新,心里已經打起了十二分警惕,要知道別看他似乎只是與那心魔虛影交戰了短短片刻,可那畢竟是與圣人有關的戰斗,能夠最終打碎投影又最終存活下來,只能證明了這人的強大,至少遠比自己強大。
可不代表余良便會向上次那樣落荒而逃,現在的余良也早已今非昔比,突破了一個大境界不說,自身實力更是全方面的增強了一個臺階,自信正面對上這人也有一戰之力,更何況身邊還有幾個戰力未知卻絕非弱手的幫手。桂花夫婦先不去說,常年與妖打交道自然有自保之力,況且余良通過與其交談也了解到這夫婦似乎有些什么威力極大的殺手锏做為保命之用。而在之前的那場圣人與心魔的交戰中,小和尚慧遠也突然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展示出了遠超尋常的手段,竟然隱隱能與那心魔相抗衡,一直讓余良心驚不已,只是之后無論余良如何詢問,小和尚慧遠都一直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顯然也是有些余良不清楚的內情。至于李青雖然余良從未見過其出售,可身為王予的師兄,王予都是個敢跟武道宗師試手的猛人,想來李青只會更強一些才是。
只是讓余良有些意外的是,游旭之并未出手,只是靜靜的看向余良,似乎有些疑惑。
余良眼睛微瞇,搞不清楚他的來意,于是沉聲開口問道“你要做什么?”
游旭之臉上的疑惑漸漸消失,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漠然,聲音沙啞的開口說道“我之前就覺得你有些特殊,現在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怪不得那位圣人會選擇你,卻不知道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么?”
余良看著渾身黑霧繚繞,又隱隱帶著一絲血色的游旭之竟然感到有另一種詭異的熟悉感,卻是來不及細想,只是有些愕然的問道“你就是為了這個而來?”
游旭之依舊面無表情,似乎并不想重復自己的問題。余良微微皺眉再次沉聲開口說道“其實什么都沒有,除了龍虎山的傳承我已經轉贈給別人,其他的無非是些閑聊罷了。”
游旭之眼中血光一閃,顯然并不相信余良所說,于是露出個古怪的笑容,身形緩緩消散。
余良心中卻警鈴大作,果不其然游旭之的身形雖然消散,卻并非就此離去,而是化做一團陰影潛伏在暗中,而此時眾人周圍便突然被一圈陰影包圍,這圈陰影緩緩蠕動,仿佛游旭之隨時都會從某處暴起突襲。
余良神色凝重至極,極為迅速的在虛空中連點,一股淡淡的符意一閃而逝,一圈若有若無的金光圍在眾人身周,隱隱將陰影隔絕在外。
這卻是一道余良新學的符咒,名為畫地為牢。自從余良從圣人那里得到一套系統的符咒修習之法后,便開始嘗試系統的練習使用符咒,許是余良實在是這方面的天才的緣故,因此竟然短短時間內就掌握了虛空畫符的手法,要知道這可算的上是極為高明的畫符手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