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乎絲毫都不害怕惹怒外面懶懶躺在一張竹椅上曬太陽的趙英。
怕其實是怕的,這位可是一劍將整個小鎮劈成兩半,逼得整個大周都不敢妄動的大劍仙,他又如何能不怕。
只是卻沒有那么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老掌柜那股大無畏的精神感染——當然小二一度曾經懷疑老掌柜只是腿腳不太靈便,實在跑不動了便只能留在這里認命了。反正小二此時卻是已經豁出去了,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盯著空地上的李嗣練劍,那股興致勃勃的樣子簡直比被老掌柜著拾綴著去偷瞧隔壁許娘子洗澡還要專注。
小二這番舉動其實頗為犯忌諱,若是遇到些在乎傳承不想被偷師規矩大些的,怕是要吃上不少排頭,甚至遇到更不講理些的修行者,丟掉性命都不是不可能,也不知道該說是他運氣好還是膽子夠大。
只是一直被他盯著的李嗣卻有些不太滿意,當然不是說自己新學的仍舊耍的不倫不類的劍招被人看去有些不開心,只是那小二的目光太熾熱,又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讓李嗣感覺自己似乎是個在場間戲耍而博人一笑的猴子,臉色自然就不太好看。
當然他本來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一方面是頗受了不少苦楚,一方面也是有些擔心老李也擔心自己接下來的境遇,因此頭發有些凌亂,眼眶深陷,整個眼睛也都布滿了血絲,倒是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么表情了。雖說臉上看不出,可李嗣本來的心情就有些煩悶,再被小二這么一盯便更是煩躁的很,心神就更加難以集中,手中的劍招也就開始變的散亂,那絲若有若無的劍意便猛的斷掉。
李嗣輕輕吐了一口氣,停下了身形,轉過頭有些神情陰郁的看向小二。
小二微微一愣,有些羞澀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怕李嗣接機發難。
“繼續練~”趙英伸出手在嘴上打了個哈欠,又勉強側翻了下身子,有些懶洋洋的說道。心里想的卻是“怪不得余良那小子喜歡曬太陽,果然感覺不錯,只是不知道那小子現在去了哪里,他釀的那些好酒我可是極為想念啊。”
李嗣狠狠瞪了趙英和小二一眼,便又轉過身回到場間,腦海中的那些雜念快速的過了一遍,又極快的拋到腦后,單手持劍而立,竟是就這樣立住不動入定了。
趙英有些意興闌珊的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懷念那些被自己喝掉的美酒。
原本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的小二卻是神情微微一僵,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李嗣,心想“這讓人羨慕嫉妒的該死天賦啊!”隨后便有些失神的嘆了口氣,竟是眼不見為凈,搬著小馬扎又回去了大堂,不知道鼓搗些什么去了。
小鎮里的小二有些失神失意,小鎮外有兩個人也有些失神失意。
這兩個人其實算是老李的熟人,便是趙英也和他們有一面之緣。正是曾經出現在康平鎮的魯直和趙璨,至于那位大念師顏肅則是已經被告了御狀,已經被羈壓起來。若不是欽天監本身有些特殊,或許下場還會更慘一些。
失神的是魯直,失意的是趙璨。
魯直在軍中摸打滾爬了大半輩子,如今已經年紀頗為不小,所立的功勞也又不少,若不是當初在那場動 亂中站錯了隊恐怕此時都可以成為統領一方的大將了。
只可惜世界沒有如果,既然選錯了那便只能承受選錯的代價。事實上魯直已經頗為滿足,那位武后還算寬容,竟是饒過了許多人的性命,甚至許多人的職位都沒有什么變動,魯直便是其中之一。
魯直的職位便也一直沒有變過,無論立過多少功勞,做出什么功績,始終便只是一個偏將,許多后輩和年輕人都已經遠遠將他甩在了后面。想想也確實應該如此,又有誰會真的會對忤逆自己的人完放心,肯毫無保留的相信放權給他呢?因此魯直其實心里也并沒有什么怨言,久而久之魯直便也認命,不去折騰什么幺蛾子,打算老老實實的享